外麵的議論聲音忽高忽低,這院內的人也是聽得不清不楚。
盧燕又是寒暄了幾句就準備離開了,這日頭西下,也不好多打擾人家團聚。
她剛走出溫父家,立馬有好信的村民圍著她問。
“盧燕啊,你跟宋女郎很熟悉嗎?”
“一般。”盧燕說道。
“這還不承認啊,我們大家可都是看見了,你們說話可是熱絡,這剛來,你又巴巴的來幫忙。”
另一個村民也跟著說:“是啊,之前那溫大姐來要東西,還是你給攆走的,這怎麼說關係都是好的。”
盧燕咳嗽一聲,不讓這些八卦的人瞎打聽,解釋道:“我當初想買溫家的房子,銀子不夠用,是宋女郎爽快的買了我家小房子這才夠了錢,以前宋女郎也在我家買過小羊羔和小牛犢,說是熟悉,也就是買賣,我平日裏也是做生意的,以後難免沒有交集,我來幫幫忙怎麼了。”
一番話,說得是在場所有人都沒話了,合情合理,盧燕也就回家去了。
宋聽冉看見這一幕,也是心裏更加安穩,有盧燕平日裏幫把手,溫父在這長興村不會受欺負。
溫禮關上了門,現在是一家團聚的好時光了。
宋聽冉和溫父在正堂坐著,這原本是個屋子,因為就他也住不下那麼多,就改成了吃飯的放日用品的地方,收拾的整潔。
溫辭和溫禮正在廚房裏忙乎著,準備多做點好吃的,熱鬧熱鬧。
“宋夫婿,我有個事想與你說。”
“嶽父,別跟我客氣,盡管說。”
溫父看了看大門的位置,“宋夫婿了還記得那個最小的夫郎。”
“最小的夫郎?”宋聽冉重複了,然後想起來了,他說會去平安鎮討生活,不過在鎮上可是沒碰到過,“他怎麼了?”
“他實在是可憐,天寒地凍的,走去平安鎮的路上被凍暈了,還是村長出門辦事看到了,如今跛了一隻腳。”
宋聽冉仔細聽著,時不時給個回應,為的就是讓溫父不那麼拘謹。
“因為之前都是分了家的,村長給送去誰家都不願意,眼看著就要死了,我砍柴回來,看到村長為難,鄭新當時奄奄一息看著我,叫了聲大哥,我是在沒忍心,就給帶回了家。”
宋聽冉知道溫父也是心善的人,當時那種場景,如果是她,她也會選擇伸出援手。
溫父抱歉地看著宋聽冉,當初的事情還曆曆在目,這也沒幾個月的功夫,他就給人領回家了。
他也是看著宋聽冉度日,沒有她的幫助,他不是餓死就是凍死。
宋聽冉輕鬆一笑,“鄭新是他的名字?還挺不錯的,若是他改了哪些壞毛病,平時能幫襯你幹活,你們也能做個伴,我覺得挺好。”
溫父很驚訝,這事在他心裏一直是個事,攆走鄭新,他於心不忍。
當時,村長幫著把鄭新帶回這個家就走了。
他把屋子裏燒的暖和,給鄭新蓋著厚被子,心裏就想著這能不能活,就看命了。
誰知,人還真的緩了過來,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頓,跪下就磕頭,隻需要一個住的地方即可。
溫父當時也沒直接答應,隻是讓他先住幾天,找到合適得地方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