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玥葵,你也算是盛京中有名的大小姐了,怎麼這般不懂規矩,來了這裏,發了這麼多的護衛,怎麼?你要造反啊?”
“宰相,這都是人證啊,你的人下手太黑,我多帶些人,才能保住人證的性命,不可以嗎?”
宰相上去就要扇陳玥葵,她還及笄,這樣沒禮貌,打了也就是打了,就說是替國公教育,也無可厚非。
可是這裏是京兆尹啊,不容任何人放肆,立馬有官差攔住了宰相。
宰相指著被攔住她的官差,沒好氣的坐在了椅子上。
陳玥葵再次對著京兆尹行禮,全程都沒有表現出跟宋聽冉很熟識的模樣。
“京兆尹大人,外麵的人都是人證,除了已經死了的,都帶來了。”
“好,請坐。”
陳玥葵坐在了右側的首位,依舊是有下人上了茶水,她沒喝,就這麼坐著,貴女氣質十足。
京兆尹看到外麵人這麼多,一下叫進來恐怕會亂套。
所以按照陳相淵所說的,一件事對應一批人證。
這些人證都是老實的百姓,要麼就是誰府上的下人,倒是齊全。
“大人,我是連錫人,那年大水,賑災的粥裏全是沙子,根本吃不飽。”
“隻要是及笄的,都要去修建河壩,可是不給發工錢,就連人也沒回來。”
說這話的是一個年邁的老人,牙齒都沒剩下幾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著。
之前不敢說話的兩個證人,其中一個忽然崩潰了,她爬到老人的身邊。
“您張姥姥!”
老人抬眼一看,第一眼沒敢認,而後也是仔細的看著。
“你認識我?”張姥姥問著,眼淚已經是忍不住的流。
“我是您家隔壁的徐楊啊,你還記得我嗎,我那個時候這麼高。”徐楊比劃著。
“徐楊,是你,你還活著,你家裏人都死了,我以為你也死了。”
徐楊像是被雷擊中,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姥姥,“我家裏人都死了?不是說拿了朝廷補助的銀子,去其他地方重新開始生活了嗎?”
“沒有,都死了,那年水災,餓死了不少人,修建水壩又死了很多人,數不清楚,要是真有補助銀子,哪裏會這麼慘?”
徐楊惡狠狠的看著宰相,拚命衝了過去,被京兆尹的官差攔住。
“你騙我!你說我家裏人拿著銀子走了,騙子!我要殺了你!”
宰相不為所動,表示根本這件事根本是子虛烏有。
“京兆尹大人,這徐楊像是瘋了,當年連錫的事情,處理的妥當,唯一不足之處,就是當地的小官中飽私囊,導致新建起來的水壩塌了,夠來也是重新修建,這麼多年也沒再出過事情。”
京兆尹隻看證據,讓張姥姥等人繼續說,其他人幾乎都是一樣的供詞。
紛紛指證宰相的惡行,甚至還親手解決了一個良民,直接震懾住了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徐楊哭的不能自已,祈求道:“京兆尹大人,我說,我什麼都說。”
宰相瞪了她一眼,可是在這裏也沒法發作。
“我當初年紀還小,去修建水壩地方找家裏人,誰知怎麼找也找不到,認識的人也支支吾吾,宰相的一個親信過來告訴攆我,我不願意離開,就告訴我我家裏人拿著銀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