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

婁昕舟一聽就覺話題走向不對,連忙轉移話題。

“下天字令,師兄你真的有那麼多靈石嗎?”

取月一共有四種令牌,同樣按天地玄黃排列,天字令最為高級,裏麵的東西材料都是玄階以上地階以下的,偶爾還能見著一兩件地階的,價格自然是高得嚇人的,可是按照親傳弟子每月二百的靈石月補來算,邵雲帆一分不花······

十二,二百,十六······

“月補兩百,十六年也才三萬八千四······”

“可不能這麼算。”邵雲帆聽見小女娃娃這般說,不禁有些好笑,“有的是賺的方法。”

“可這不是才幾天麼?”

婁昕舟仰頭看著邵雲帆,眼裏滿是疑惑,天字令裏的東西少說都是上萬的吧。

“一會兒你便知道了。”

兩人跟著笑臉盈盈的管事上了六樓,推開樓道門的時候,婁昕舟還小小驚訝了一番,入目第一眼便是樓廳盡頭橫著的兩個大字——“天層”,那字筆鋒銳利,扭轉一氣嗬成,期間隱隱散發出大乘的威壓,似有似無,可見落字人的筆力。

天層的裝潢自然是以取月最喜歡的金色為主,但其中又雜了紅、棕、黑幾種顏色,樓廳很大,中央一塊玉雕的白球高高掛著,靈光流轉,照亮了整個大廳。

大廳裏整齊地陳列著各式的寶物,那些寶物身上無一例外都有一層淡色的薄光罩著,下方卷紙詳細地介紹其功效出處,右上方向則靜靜地懸浮著一塊對應的印牌,進樓的客人若是看中了哪個寶物,隻需拿下那印牌便是。

“兩位客人請,擇了印牌,樓下付賬即可。”

管事做了個請的動作,便自覺退下了,這樓廳裏人並不多,隻寥寥數人,但都是衣著華貴之人,氣質看著也不凡。

婁昕舟跟著邵雲帆進去,在此間逛起來,那些寶物確實都不錯,但對她來說,有用的卻不多,她便靜靜跟在邵雲帆後麵,偶爾看見有趣的,就湊上去仔細瞧。隻是她本想著,邵雲帆隻是進來買幾件東西,卻沒想到,教主麵無表情的收了一堆印牌。

“······”

這天層的東西少說都是上萬的價格,不光婁昕舟驚訝,樓廳裏那幾個衣著華貴之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紛紛看過來。

“這位小兄弟,你可知這些東西價格不低?”

一個腰間別了把黑色大刀的公子哥開口道,他一身棕紅的衣服束身,耳邊的頭發半挽,披下一半垂落在身後,這人容貌並不太出眾,輪廓淩厲,但勝在氣質出眾,一看就不凡。

滄浪門的服飾。

婁昕舟一眼便看出來了,雲夢刀門,雖位於六門之尾,但其弟子天賦出眾者不在少數。隻是,這時間,念音宴還沒結束,這弟子一看就是親傳那種級別的,不像是會落選之人。

“嗬,小屁孩們,斷奶了嗎?就這麼花你家長輩的錢?”

邵雲帆還沒開口回答,卻有一人搶先,婁昕舟循著聲音看過去,就見一扶風宗弟子,那人一聲藍衣,皮膚很黑,抱了把靈劍,氣勢囂張。

也許是他兩身上的衣服材質樣式都太過普通,年齡看起來也小,那人說話帶著自覺上位的驕橫,以長輩的身份自居,像是對著小孩子說教一般。

“······”

婁昕舟聽他這樣說,心中頓時窩火起來,上輩子當了十多年的小教主,平日裏都是她囂張的份,哪裏輪得到別人,就要上前對峙幾句,卻被邵雲帆抬手攔下,少年麵色如玉,並不說什麼,隻又摘下麵前的一個印牌。

“······”

“嗬,果然是小屁孩,這般無禮。”

那扶風宗的弟子見自己被無視,有些不爽,便又開口罵,一旁那滄浪的公子聽見他的話卻是微微皺眉,轉過身去,提醒道。

“那兩位好像都有金丹的修為,你······”

也許是礙於禮節,他後麵的話是沒說完的,隻是上下打量了那弟子一番,然後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你!”

那扶風的弟子還想說些什麼,隻是卻被一聲似春風回暖的聲音打斷了。

“邵師弟,挑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