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檔了一百多次,這隻是沈寒第三次嚐試說服肖燭與他合作,說實話,像失敗的前兩次一樣,依舊沒有多少把握。

係統和這個世界的天階法器實在不同,那幾乎能刺瞎人眼睛的白光人影隻能用來嚇唬嚇唬人,實則屁用沒有。他綁定的這個係統也是,除了讀檔功能,其他的功能總是有各種各樣的限製,在這個修真的世界裏,他當真步步維艱。

而眼前這位,可是活了幾百年的魔族大將燭火,嗜血果斷,殺人亦不帶眨眼,又不知能看出他多少底細來,他開口便叫燭火師兄坦明身份,心中還是有些賭的意思在裏麵。

之前讀檔百多次,也不是沒有想過利用肖燭,最開始係統極力反對,他也覺得招惹反派並不是個好主意,所以沒怎麼往這方麵想,可是越到後麵,他便越加動搖,婁昕舟和邵雲帆不愧是男女主,主角光環罩著,想搶個不大的機緣都如此艱難。

所以,從上上次開始,他便不顧係統的反對,開始嚐試說服肖燭和他合作,隻是都以失敗告終。

而這一次,他更是直接透了底盤,想著賭一把。

因為不知為何,這一次讀檔以後,明明平時話多得煩人的係統卻突然安靜如雞,沒有一點回應。

他心中有種極其不好的預感,果然,方才去霍家找霍老爺子留下的日誌,便是一無所獲。那東西他找了一百多次,對它的位置所在實在清楚,憑空消失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隻能是被人拿走了。

雖說那東西隻值十分,但失去這十分便意味著二十分的分差,若是第二關他得不了第一,秘境的傳承哪裏可能從婁昕舟手中搶過來。

所以,他隻能賭一把。

大乘的魔修,雖然危險,但一但成為助力,絕對如虎添翼,而若是失敗了,他還能讀檔重來。

想到這裏,沈寒輕輕吸進一口氣,微微放鬆下來。

卻是沒想到,他吸進去的氣都還沒來得及吐出,白色的劍便橫在了他的頸肩,空氣中立馬帶起一陣血腥味來。

“我覺得是極好的,師弟既然如此慷慨,那我也不便客氣了。”

言下之意,是想要奪了這天階法器了,殺人奪物可是奪取天階法器最簡單快捷的方法。

婁昕舟在樹上靜靜的看著,她清楚沈寒有回溯時間的能力,他背後的天階法器哪裏是那麼容易易主的,見著這氣氛不妙,急忙喚了混沌。

“你可有什麼法子阻止沈寒回溯時間?”

婁昕舟打算助肖燭奪下沈寒背後的天階法器,畢竟,肖燭就算是苟亓的手下,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實際上算不得婁昕舟的敵人,反而,他若是能奪下這天階法器,對婁昕舟而言無疑是十分有利的。

混沌雖說在醒來後大部分時間裏都十分的安靜,但卻並沒有錯過婁昕舟的腦子裏哪怕是一絲的想法和猜測,因而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吾,可以試試。”

有了混沌這個名副其實的天階法器幹涉,沈寒當真沒能讀檔成功,情緒當即流露在了臉上,驚慌蓋過眼中的光芒,隻是貼近的劍身逼得他不得不迅速反應,他彎腰壓後,再一個側轉,翻滾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