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昕舟見狀,又接著從空間中,取出她在靜若密室裏收走的那些裝著心頭血的白瓷瓶,鄭巳律接過探查,臉上更加嚴肅。
“此外,和扶風勾結的,並暗中向扶風送弟子的門派名單也都在這裏了,是師兄從青凰那裏找到的。”
婁昕舟又從邵雲帆的儲物靈石裏拿出一本名冊來,上麵詳細的記錄了扶風轄地下的小門小派,每月給扶風送來弟子的時間、姓名和數量,也記下了送來弟子的修魔天賦,以及這些弟子最後被分配到了何人手下。
“······”
鄭巳律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了,就連一旁的決明也是一臉的驚訝,這些東西兩人並沒有給他看過。
“還有這個。”婁昕舟卻還在向外拿東西,“我們之前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走遍了扶風轄內門派,師兄在那些小門派裏刻了監視用的陣法,那些門派的掌門人修為最多金丹,到現在也沒有發現,近兩個月來,他們的一舉一動我們都有記錄。”
鄭巳律接過小女娃遞過來的水晶球,一整個啞口無言。
這證據鏈簡直完美到無懈可擊,就算是扶風是天下第二大的宗門,也完全可以讓他們垮台。
而且······
鄭巳律看向了一旁的決明。
甚至還有人證。
決明是靜若的大徒弟她是知道的,靜若從不讓他這個天賦強悍的弟子在大場合露麵,因而他在修真界的知名度很低,也就隻有各大門派長老級別及其以上的人物才知道。
而他居然是四百多年前臨海村那條自焚而亡的人魚的孩子,這就意味著扶風又多了一條搶奪人魚之子的罪名,這般以後,就算這天下第二宗再怎樣底蘊深厚,也難逃天下眾責。
“你們還真是······”鄭巳律愣了許久才輕聲開口,語氣也帶上些無奈,隻是卻找不到詞來形容麵前的這個小女娃,“不過,邵雲帆去哪兒了?”
猝不及防被提及傷心事,婁昕舟臉上的表情瞬間便變了,咬了咬唇,而後生氣地說道。
“他離家出走了!”
“啊,啊?”
······
婁昕舟將她和邵雲帆在扶風的所見所聞全部給鄭巳律說完後,便離開了,隻是決明被鄭巳律留了下來,並在律華給他安排了住處,一為保護,二為商量後續事宜。
聽鄭巳律說,岐鳶已經出關,所以婁昕舟一出大殿便馬不停蹄地回霧停煙去了,這方剛從聽瀾上下來,遠遠地便看見坐在院子裏看書的自家師尊。
銀杏葉在風中簌簌,陽光不經意灑落其間,光點晃動,岐鳶知她回來了,青色的瞳孔微動,轉頭望過來,便被婁昕舟撲了個滿懷。
“師尊。”婁昕舟整個人都埋進了岐鳶的懷中,聲音有些哽咽,“我好想你。”
岐鳶見狀微微愣了愣,鄭巳律剛傳音告訴了她許多事情,她本想著責備婁昕舟幾句,但見她這般可憐,心裏便軟了,話到嘴邊就變了個樣子。
“嗯,辛苦你了。”
“師尊,師兄……師兄他離家出走了。”
聽見岐鳶的安慰,婁昕舟終於再也忍不住,抱著自家師尊輕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