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若尊者也莫要著急,稍安勿躁,巳律自會解釋。”鄭巳律聽罷笑道,並未對青凰的話有任何的反應,當然也不打算回答,她緩步上前,直直看向喬天陽和青凰的所在,“不過,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巳律想要先請喬掌門和青凰尊者回答一些問題。”

“鄭掌門為何不先回答我們的問題呢。”

喬天陽心中很是不安,頭上也直冒冷汗,不禁伸手擦了擦,強作鎮定地反問道。

“是啊,這是有啥問題啊,非要先問,不能先回答青凰尊者的話嗎?”

高台上的其餘宗門也跟著起哄。

“要我說啊,鄭掌門是不是有些咄咄逼人了,怎麼一點情麵都不給?”

“嗯,我也有這般感覺,怕是坐久了高位,習慣了吧。”

說話的幾人都是扶風和簾水跟著掌門或者長老過來的天才小輩,他們說話毫不忌諱,鄭巳律聽見動靜看過去,眼神微冷,嚇得他們當即便閉了嘴。

“喬掌門,度若尊者,不若好好管教管教門下弟子?當眾非議別派掌門可不是名派弟子該有的行為。”

“嘖。”度若聽罷咂舌,“鄭掌門可不要岔開話題,莫不是真如青凰尊者所說,你們派人到人家府上偷摸東西了?”

“嗬。”

靈虛抱著赤狐,本是端坐在高台上一聲不吭地喝酒看戲,扶風的事情鄭巳律自然給他說過,在強有力的證據麵前,他也不需要插手,但是看見別人都快要直接踩到頭上來了,便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他的存在感不弱,這一笑,眾人便都看了過去,隻見清冷如青鬆的尊者緩聲開口。

“上梁不正下梁歪,沒教養的東西自然也教不好弟子。”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是一呆,空氣都凝固了好幾息。

“你,你說誰沒教養呢!”

度若氣極,他好歹也是個渡劫尊者,卻在這麼多人麵前,被罵得這樣難聽,頓時眼睛都紅了。

“誰接話說的誰。”

靈虛端起酒杯微抿一口,眼睛都不帶看人的,岐鳶坐在他身邊無奈地搖了搖頭,附身過去小聲勸道。

“師兄,你少說點。”

“度若尊者還是收著點吧。”鄭巳律也開口了,她語氣不似先前,冷下好幾度,看起來也是有些生氣了,“還是說貴派是想和扶風宗同流合汙?”

“同流合汙?什麼同流合汙?”喬天陽一聽就急了,這話雖不是對著他說的,但他還是搶了話頭,“鄭巳律你莫要血口噴人。”

“喲,喬掌門,我這還什麼都沒說呢,你怎麼慌成這樣?”

鄭巳律聽罷轉過身去,周身都是讓人不可忽視的威壓,喬天陽竟被生生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到底是怎麼回事?”

度若此刻終於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一轉先前的氣焰,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你!那天救走決明的就是你是不是?”

喬天陽見情況不對,事情就要敗露,渾身都在顫抖,終於繃不住了,大聲吼道,青凰在一旁看著,臉上頓時露出了嫌惡的表情,伸手拉住了喬天陽。

“喂,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喬天陽這才回過神來,一時又更加慌張,周圍眾人見他這般反應,又是驚訝又是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