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昕舟此話一出口,幾乎所有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孟河山被她那氣勢震地後退一步,卻是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回頭便見著竟是玄虛麵色慘白,似乎很是害怕。
“尊者。”卻是玄虛硬著頭皮上前來了,方見識了婁昕舟護短的樣子,他當真是有些怕了,“這五年裏我們萬不敢為難念兒啊,什麼天材地寶都緊著他呢,你說對吧,掌門。”
玄虛這番話說得十分狡猾,短短幾句話,便將孟河山所做說成是自己的,還轉頭尋求孟河山的肯定。
孟河山性子軟弱,為人太過和善,他能看見玄虛為觀雲所做的事情,因而便也沒說什麼話,隻有些木然地點了點頭。
玄虛見他點頭了,瞬間便揚起了笑容,又看向婁昕舟。
“尊者,我......”
“要我說啊,白允也是瞎了眼,竟然會收他做親傳。”
玄虛還想說些什麼,卻是被婁昕舟直接打斷,說了一句雲裏霧裏的話,幾人聽罷皆是疑惑,隻有站在她身後的南榮念微微睜大了眼睛。
這是那日在天合樂時,玄虛的兩個親傳弟子嘲諷他的話,師尊竟是記在心裏了。
“就是,說起來誰家好師尊會丟下自己徒弟離開啊,我看啊,白允尊者定然是嫌他天賦差,後悔收他做徒弟了。”
婁昕舟接著說道,她話音落下,玄虛身後兩個弟子便“撲通”一聲跪下了,正是那日被婁昕舟打傷的兩人,他們因為有個好師尊,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玄虛見兩人突然跪下,一下眼睛睜得極大。
“你們這是做什麼?!”
“師尊......師尊,救救徒兒......”
那築基的弟子帶著哭腔說道,金丹的弟子也是爬過去將玄虛給抱住了。
“師尊,那日是我們糊塗,說了南榮師弟幾句,但真的都不是有意的。”
玄虛這下是明白了,而後有些驚恐地抬頭看向婁昕舟。
“尊者那日是在的?”
孟河山也聽出來是什麼意思了,略顯驚訝道。
婁昕舟卻是不答,她緩緩幾步走到了玄虛的麵前,低頭看了那倆弟子一眼,而後抬頭,皮笑肉不笑。
“長老還真是會教導弟子,短短幾句,不僅將我徒兒罵了,還將我也一起罵了。”婁昕舟冷聲說道,白允的清高竟是半點在她身上都看不見,她慢慢逼近玄虛,眼中滿是寒光,“目無尊長。”
這又是玄虛罵南榮念的話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南榮念也被自己師尊的氣勢驚地愣在了原地,少年薄藍的眸中盡是驚歎。
“尊尊者我......”
玄虛亦是話也說不清了。
“玄虛長老,這五年裏,你當真是好好關照阿念了呢,我該怎麼算這筆賬呢?”
婁昕舟說著竟是抬手喚出了含微,狀若把玩一般在手中翻看,天階的法器閃著幽藍攝人的靈光,寒意刺骨,周遭的氣溫瞬間降至冰點。
玄虛見狀臉色慘白非常,他修為隻有大乘,婁昕舟隻消一劍便能取他性命,想到這裏,他隻覺後悔萬分,連忙轉頭看向孟河山,眼中盡是請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