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昕舟將周圍都找過一遍後,有些著急。
不會又被吃了吧!
這般想著,她便禦劍落到了金雕的巢穴之中。
這金雕巢穴裏鋪滿了各種幹草、針葉以及不知是什麼動物的毛皮,鬆軟非常,婁昕舟從含微上下來後,便悄然來到那隻金雕的身下,伸手微微觸碰它的羽毛,神識探進它的身體之中瞧過一番,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被吃掉。
婁昕舟最後確認了一下南榮念兩人並不在這處,便走到金雕巢穴的邊上,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含微將她接住,載著她又飛到高空之上。
在她離開的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婁昕舟眉頭微皺,看了看那金雕,又看了看那遠處的鳳頭膺。
難道是她回來得太晚了?!
不對。
婁昕舟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她和天道並沒有說幾句話,以兩個世界的流速來看,這方世界最多過去半天。
“......”
夜色濃重,清冷的月光淡然灑落,婁昕舟深吸一口氣,暗藍色的靈光自腳底散去。
她閉上眼睛,讓自己的靈力盡可能遠的擴散出去,感知在這一刻達到頂峰,也不知過去多久,她終於感知到了南榮念的氣息。
婁昕舟連忙睜開眼睛,往南榮念所在的地方飛去,最後在一個洞口前停了下來。
這洞口位於懸崖中部,是天然形成的一個鏤空區域,距離那出竅的金雕並不遠,裏麵黑黢黢的一片,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婁昕舟卻顧不得那麼多,並未怎樣猶豫便進去了。
空氣很是潮濕,沒走多遠,她便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血的腥味。
“南榮師弟,你還能堅持嗎?”
是章凡雁的聲音,少女的聲音帶了些哽咽,很是不知所措,她隻有練氣的修為,還不能熟練的運用靈力,連給南榮念療傷都做不到。
“隻是流了些血,暫時死不了。”
南榮念開口回道,他的聲音有些虛弱,但確實沒有性命之憂。
婁昕舟走到他身邊蹲下,少年腹部有一個巨大的窟窿,正往外不住的滲血,身上各處也都是擦傷,婁昕舟用靈力瞧過,發現他骨頭還斷了好幾根。
“......”
明明在她離開時,他還未傷得這樣重。
婁昕舟的手停在南榮念那嚇人的傷口之前,並不敢觸碰,隻不住地顫抖。
天道不讓她幹預,她便也什麼都做不了。
“再這樣下去可不行。”章凡雁突然開口,“就算我們能掩蓋氣息,但隻憑我們兩人也肯定是出不去的,南榮師弟,你可能叫人來救我們?”
聽見她的問題,南榮念微微抬頭,但他本就沒什麼力氣,甚至覺得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會有些吃力,隻好靠在潮濕的岩壁之上,艱難地回道。
“我試試。”
“現在才想起我?”
婁昕舟收回手,頗帶怨氣地說道。
那日從人羅腹中救下他時,她便和南榮念說過遇見危險一定一定不要硬撐,要第一時間聯係她,少年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可受了這般重的傷,反而是在旁人的提醒下,才取玉佩聯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