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為什麼,不過是聽過一些傳聞罷了。”
婁昕舟簡單解釋道。
少年聞言又低下頭去了,沉默許久,它才輕聲開口道。
“現在已經過去多久了?”
“千年之久。”
婁昕舟回道。
“已經一千年了啊。”
少年的小鬼感歎道,它低著頭,婁昕舟看不清它的表情,但那語氣無奈又落寞,聽來有種深刻壓抑的窒息感。
“我生前名為鬆子許,12歲拜入他門下,是他收的第一個弟子。”
許久,少年的小鬼才緩聲講道,它的聲音飄忽不定,似乎沉入了千年前的回憶之中。
“如今已經過去千年,不知大姐姐知不知道他,他當年是巫蠱門裏少見的天才,年紀輕輕便當上了長老,封號司遊。”
司遊麼。
婁昕舟在白允的記憶裏搜了搜,並沒有尋到什麼相關的人和事,但看著少年那目光,她又不好意思打斷它,索性便什麼也沒說。
“也許是因為我是他的第一個弟子,他待我極好,什麼天材地寶都緊著我,我出身貧寒,從未受過如此偏愛,因而也十分尊敬他。”
“隻是如此?”
婁昕舟聽罷問道,鬆子許雖說得簡單,但這一句話中信息可不少,他既出身貧寒,又遇到一個如此偏愛他的人,如果性別不同,產生愛慕之心便會是順理成章的了。
“隻是如此。”
少年頓了一下,而後回道。
“那後來呢?”
“我和他朝夕共處十二年,期間他又收了一男一女,但對我的偏愛依舊不變。”
“你是想說,你這師尊從這個時候就對你有那種感情了,隻是你並沒有察覺?”
婁昕舟問道。
和薛唐講得版本有些不一樣哇。
少年聽罷輕輕點了點頭。
“後來,師......他修煉遇到了瓶頸,便瞞著我們,獨自一人尋了一處特別凶險的秘境,卻不幸殞命其中。”
果然還是死了啊。
婁昕舟輕輕點了點頭,示意鬆子許繼續講。
“我當時外出曆練,也得了些機緣,得到了一個可以複活已死之人的奇物,便將他給救活了。”
“複活已死之人的奇物?天階法器嗎?”
婁昕舟忽而警覺起來,之前薛唐說的是徒兒用秘法救活了師尊,因而她並沒有多想,但九覷也是在千年前造出了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天階法器。
“不,並不到天階,那奇物隻可以用一次。”
少年隻以為是婁昕舟太過驚訝,因而便解釋道。
婁昕舟聽罷悄然鬆了口氣,隻可以用一次啊,那應該就不是南榮念了,果然還是她太敏感了。
“然後呢?”
“然後,我雖有辦法將他複活,但他的肉體卻在那秘境之中,以我的修為根本不可能進去,所以,我便另尋了一個辦法,以靈植為載體,又用禁術喚來他的靈魂,沒想到真的將他複活了。”
“等等,我有個問題。”
婁昕舟忍不住出聲打斷。
“什麼?”
鬆子許轉頭看著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