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念這次的曆練我看過了,你沒少幹預。】
天道聽了婁昕舟的話,沉默半許,而後開口道,祂語氣依舊平淡,婁昕舟也無法從中聽出祂是何態度和意思。
“所以?”宗門大比的事,到底允許幹預嗎?
【罷了,隨你心意吧,隻要結果一樣就好。】
天道似乎歎息了一聲,隨後便消失在了水麵之上。
婁昕舟對祂的回答還算滿意,隻要結果一樣就好,這般說來,天道是給了她最大限度的自由,這就意味著她可以幹很多的事情。
心下便有了計劃,隻等南榮念回來了。
第二日淩晨,孟河山的方舟落在了山門之前,常會去了前門迎接,婁昕舟不好露麵,便尋了個視野好的高處湊熱鬧。
弟子們很是歡快地下了方舟,與孟河山和隨行的眾位長老行了禮便三倆結對地回去了,南榮念則是一個人下來的,因為馬子明跟著孟河山,薛唐跟著名木,兩人都不與他同路,隻他一人需要獨自回住處。
倒是顯得有些孤單了。
婁昕舟微微笑了笑,卻是還未等她朝他招手,南榮念一眼便看見了她。
“師尊!”
少年下船的時候本是冷著臉,沒什麼表情的,這般一見著婁昕舟,就直接笑了起來,他笑得太過明媚,和曆練期間的樣子差別太大,以至於婁昕舟都忘記了回應他。
南榮念便自己過來了,他腳下速度很快,沒幾步便一把將婁昕舟給抱住了。
天邊微微泛起魚白,早間散著些許薄霧,少年的身上染了晨露的氣息,濕濕的,潤潤的。
時隔一月,總算結結實實地抱在了一塊兒。
婁昕舟知道自己應該推開他,然後再說一句“休要胡鬧”,因為白允是會這樣做的,可又覺得於心不忍,不,應該是出於她自己的私心才對。
“你來接我了。”
少年低聲說道,語氣中藏著喜悅之意,眉眼間也盡是笑意。
悄悄跟在他身邊一月,婁昕舟知道他是怎麼對別人的,南榮念的這副模樣,絕對隻有她見過。
“嗯。”
於是便輕聲應道。
“師尊,徒兒好想你。”
“......”
心頭漲漲的,聽他這般說,婁昕舟也很想回應他,可惜,白允是斷然不會這般說的,她也隻能沉默。
“咳咳,你這都多大的人了。”許久,婁昕舟才輕輕推開他,低聲責怪,“怎麼還像個小孩一樣?”
南榮念聽罷也不惱,隻歪著頭笑,他的眼中仿佛渡了層早間的霧氣,淺藍的光澤微微晃動。
“師尊不也沒推開我嗎?”
婁昕舟有些心虛地轉過了頭去,還好選了個比較隱秘的地方,不然,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得像什麼樣子。
就是沒想到啊,這家夥一眼就瞧見了她。
“師尊是不是也想我了?”
南榮念似乎對她得反應很是滿意,他眼角藏著笑意,又輕聲問道。
“你不過去了一月,我想你做什麼?”
婁昕舟聽罷轉過頭來,她早就想到了應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
她說的也是實話,畢竟這一個月裏,她幾乎天天都跟在他身邊,所以並不想他。
“誒?”
南榮念卻是沒想到是這個答案,肉眼可見地便有些失望,他眼中的光芒瞬間就暗了下來,人也耷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