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二娘子一聽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南榮念會是這種反應,自家娘子與勾引有婦之夫,他竟還護著她?
“怎......怎麼了?”周家二娘子往後退了半步,高聲回道,“做了醃臢事還不讓人說了?公子莫不是怕你家娘子丟了你的麵子?”
南榮念聽罷伸手推開圍觀地人,往前走了好幾步,他身材高大,周家二娘子見狀立馬躲到了自家丫鬟的後麵,可還是硬撐著麵上氣勢。
“你......你想怎樣?若是不願意說清,我可叫人去尋府衙。”
“這種事用不到官老爺出麵。”南榮念冷聲開口,彎腰撿起被她丟在地上的白手帕,轉頭遞給了婁昕舟,“這帕子是我贈與昕舟,她斷不可能將我送的東西轉手他人,就是報到官府,她清清白白,也審不出什麼。”
周家二娘子一聽就皺了眉頭,連忙說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如何知道她沒做?這手帕就是明晃晃的證據,南榮允可早就......”
“我隻承認這手帕是我的。”婁昕舟聞言直接打斷了她說的話,“但我同周家二公子並沒有一點瓜葛,這條手帕如何到了他的手上,娘子恐怕得回去問問他。”
“不過嘴上說說,我哪裏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周家二娘子卻還是不願意鬆口,“要不是你去勾引二郎,他如何會迷上你?整日魂不守舍的,像是下了迷魂湯一樣。”
南榮念聞言卻是直接黑了臉,他手上提著酒壺,也不知是因為那句話生氣,瓷製的容器竟是被他捏得發出了一些令人不安的聲音,婁昕舟抬頭被他的神情嚇到,怕灑了果酒,立馬出聲安撫。
“阿念,你別氣,先進屋去,我來處理好不好。”
南榮念聞言低頭看來,掩下眼中怒氣,不說話,也不見走。
婁昕舟隻好又說道。
“就是件小事情,我能應付得過來,你就進去好不好,至少把酒給我放下,要是灑了我可就不理你了。”
聽到這話,南榮念眼睛微微睜大,似乎是驚訝於她竟然會因為酒而不理她,低頭思考半許,點頭應了,提著酒轉身回了院子。
見會傷人的危險物品終於走了,婁昕舟這才鬆了口氣。
盡管她同南榮念已經是凡人之身,但身上亦有功夫在,比之普通人也要厲害許多,若是忍不住動起手來,怕是真要去衙門上走一遭。
“南榮允,你慌慌張張遣走自己郎君,是不是心虛了,還敢說你沒有勾引二郎嗎?”
周二娘子見人走了,便推開自己的兩個丫鬟上前來,聲音也高了許多。
婁昕舟聞言轉過身來,與她爭執得也有些煩了,見她如此頑固不化,臉色亦沉了下來,她擺了擺手,一副送客的樣子。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二娘子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大吼著給我安上這麼多惡毒名頭,知道的曉得你是貴夫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裏來的蕩婦呢,求你不要鬧了,這麼多人看笑話,還是回去好生養胎比較好。”
婁昕舟說罷便往家裏走,周家二娘子見她這般坦然,眉頭皺得老深,也有些拿不準了,問道。
“你真沒有勾引他?”
“我就你們大婚時見過他一麵,甚至都記不清他長什麼樣,若是娘子還不信,大可尋他來與我當麵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