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一頁一頁地翻看著傳習錄，特別是在配合上麵的注解後，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他好像處於一種或懂或悟的狀態，說不出來卻也道不明。
等他再醒過神來後，發現天都已經黑了。
他翻到最後一頁，赫然寫著洞明兩個字。
這個洞明可能就隻在這本書上批注的人吧。
“老，不。先生，這本書多少錢？”李慕下意識地糾正了自己對這位老板的稱呼。
書攤老板淡淡一笑道：“先借你了，等你明了自己的道後再來與我說價格便成。”
李慕恭敬一禮後拿起書離開。
走到椅子上，李慕發現小哪吒竟然沒有在玩遊戲。
而是乖乖地站在原地。
這是怎麼了？
輸了遊戲鬱悶了嗎？
“你怎麼了？”李慕好奇詢問。
小哪吒長長出了一口氣後突然就想問李慕和那個書攤老板說了什麼。
但是他一開口卻是這樣的：“走吧，我們回去吧。”
哪吒一愣，竟然連問都不讓問嗎？
算了，那就不問了。
李慕道：“行吧，回去吧。”
一大一小就回到車上，把車子開到哪吒宮門口一個停車位上停著。
這時候裏麵的工作人員剛剛才打掃好衛生後關上門，還得等一等。
又過了兩個小時，裏麵的燈都關了。
“走，取東西去。”
於是一大一小就飛進了哪吒宮裏麵。
哪吒告訴李慕一個隱匿身形的法門後，兩人就那麼大搖大擺地走進供奉有哪吒神像的宮殿之中。
看著上方右手持火尖槍，左手高舉乾坤圈，混天綾掛在身上的哪吒神像。
“這個跟你不像啊，起碼比你高多了。”李慕打趣道。
哪吒撇撇嘴道：“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這都是凡人們憑借自己的想象弄的。”
李慕點點頭道：“那直接就拿走？”
小哪吒搖搖頭道：“這是表相，待我施法。”
說罷，小哪吒掐出一個奇怪的法訣，隨即腳下一跺腳。
眼前的神像驟然發生改變，那神像似乎是活了過來一般。竟然變得和哪吒現在的樣子一般無二，除了兩者的衣服不一樣。
神像哪吒低頭道：“你怎麼來了？”
小哪吒撇嘴道：“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神像哪吒：“你來幹嘛？真身怎麼沒有來？”
哪吒道：“真身下不來，我來拿幾樣東西。”
神像哪吒道：“什麼東西？”
“法寶，你身上這幾件借我用一下。”
神像哪吒一臉拒絕：“不給，你自己怎麼不帶下來。”
“反了你，你的難道就不是我的了？”
神像：“大家都是分身，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
小哪吒一臉不屑道：“不給是吧？”
神像哪吒：“不給！”
哪吒搓搓手一臉壞笑：“那就不怪我了啊。”
“你，你要幹嘛？我告訴你，別亂來！”
小哪吒突然道：“李慕，守好門口，別讓他跑了。”
嗯？
李慕頓時有點懵，這都是哪吒怎麼一言不合就要開打了？
於是他就守在門口看兩個哪吒開撕。
看來穿背帶褲的小哪吒修為要高神像哪吒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