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微風輕輕揚起雨幕,飄灑著,帶著微微的涼意。
然而,這絲毫不影響著室內浪漫的氣氛。暄霓的燈光中,身著華服的男士,讓那羞怯的少女也不由得加入,跟隨著多情的爵士翩然起舞,像那舞動而美麗的音符。
輕快的爵士讓艾可貝拉也不由得雀躍了起來,舍下了那高腳酒杯,融入這熱鬧的慶典。沒有舞伴的她,仍是如此優雅,收腰的紅色長裙,妖嬈地綻放開來,像那窗間沾了雨珠的紅玫瑰。
而那一旁的幾位男士,卻清冷地站在那裏,緊致的黑衣在這繽紛的盛宴中顯得奇怪了起來,讓人不由得有些好奇。
“哎,那幾位黑衣人是做什麼的呀?是有什麼大人物來了嗎?”
“也不算是什麼大人物了啦,是艾可貝拉伯爵,瞧,就是那邊的那位。”
“是正統的親王伯爵呀,真羨慕呀。”
“切,有什麼好羨慕的,不過就是個罪臣之女罷了,竟然私通人族,真是我們魔族莫大的恥辱。”
……
細細碎碎的聲音像夏天的知了,嘈雜地索然無味。
這讓艾可貝拉不由得停下了舞,皺了皺眉頭,望去,卻也無可奈何地垂了垂眉。
而那聲音卻漸漸地小了下來,那多話的姑娘們羞澀地看向前方,微紅著臉姍姍地退開了。
來的是位英俊的金發少年,那立體的五官讓那蔚藍的眸子也不禁深邃了起來,微微勾起的唇角攜著幾分玩世不恭與多情。
讓人不由得驚豔了起來。
那絕對是個令人側目的家夥,一如當年的賽場上,他技壓群雄,一躍為伯爵,一時間,奪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那斯卻似乎毫不在意,仍是悠哉悠哉地向艾可貝拉走去,眉眼間攜著幾分邪魅的笑意。
“不是要走了吧?”
“嗯。”
“真是不及時呀,本來以為你會晚些走呢。”
“怎麼,有事嗎?”
“外麵似乎還在下雨,讓我紳士地送你一程吧。”
“那就多謝了。”
雨果真還在下,細細密密地織成一縷白沙,為那傘下的少年,少女籠上了幾分浪漫的色彩。
而那黑衣人卻仍是毫無情趣地跟在身後。還真是破壞氣氛呀,讓人不由得邪惡地想耍耍他們。
艾可貝拉望著那調皮的雨絲漫天地舞著,唐突地問了問:“你覺不覺得,其實在雨中奔跑也是一件極富詩意的事嗎?”
而那少年卻了然地笑道:“也是,那群黑衣人真是大煞風景呀。”
“明明是那麼美的雨景呀——”艾可貝拉挑眉望著那依舊呆呆的黑衣人,突然吃吃地笑開來,淘氣地眨眨眼道:“不甩掉他們怎麼行呢?”
好在這雨景足夠大,可以讓那兩個家夥好好地任性一把。
雨絲細細地洗刷著大地,一切似乎都變得純淨而清明了起來。
雨點落在那肆意奔跑的身影上,和那身後慌慌張張追趕的身影。
於是,回到古堡時,平日裏那清冷的古堡也變得可愛了起來。
然而,艾可貝拉並沒有想到,在此之後,會有這麼一個人會時不時光顧這個古堡。
是舞會上的那位少年,他是叫科爾特是吧?
艾可貝拉似乎隱隱記得,那少年含笑地提醒著她,“因為還會見麵,可要記住我的名字喔,不然可不大禮貌呀。”
艾可貝拉並沒有放在心上,而那個少年卻靜靜地倚在那棵樹上,一雙含笑的眸子帶著幾分散漫。身後,是大片大片且美麗的紫丁香。
這讓艾可貝拉不由得挑眉調侃道:“你並不是純種血統吧,誰允許你私闖民宅的?”
“我呀。”
“得,你就吹吧。”
“是,是,是,您艾可貝拉伯爵位高權重,還不許我來了。”
“那可倒是歡迎呀。”
於是,這古堡就突然熱鬧了起來,時不時地,科爾特那家夥就會不請自來,絮絮叨叨地說著外麵的故事。
“千索的花終於開了,她種的花向來是好好的。”
“塔古家的貓又丟了,真是隻貪玩的貓。”
“梅幹的古董花瓶丟了,那清高又毒舌的家夥終於自食惡果了。”
而有時,他什麼也不說,隻是靜靜地倚著樹,舒服地享受著清風。
像隻貪圖安逸的懶散的貓。
一片丁香花瓣曖昧地在兩人之間盤旋,像那愈傳愈烈的流言。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