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三十年了,當初意外發生的那一幕依舊始終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我時常夢到記憶也就更深刻了。說來呀,那天真的是天公不作美。我們的車行到半山腰拋錨了。於是隻得下車檢修,就在這個時候我們遇上了泥石流。那泥石流浩浩蕩蕩,瞬間就將大片的道路衝垮了,泥流往山下卷去,幾乎眨眼的功夫,就把我們車裏那兩個身手不好負責打砸的後勤給卷走了!我當時看著那架勢害怕呀!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轉頭就跑!結果當天的路麵實在太滑,我一個不小心失足就落到這裏來了。”
老者說到這兒低下頭去。似乎和陳哲一樣,也在懊悔。
陳哲道:“這情況和我差不多。”
“什麼差不多?你也是倒鬥的?”
“啊……那倒不是,我是說您掉落山崖的過程與我差不多。”陳哲說。
“唉,這樣的山洪或是泥石流,再或者是山體滑坡,每隔七八年就會發生一次,而且都是在同一片區域,就像詛咒一樣。之前被衝到這裏來的人所描述的經曆也都大同小異。”老者說道。
陳哲問言覺得有些奇怪,同一路段頻發泥石流倒也正常,這和山體的結構有關係。
但總有人運氣好到掉到這個洞外的台子上還不死,就顯得概率有些高了。
他想到這兒,喃喃道:“這泥石流好像是在刻意的把人送到這裏來!”
老者道:“天意呀,誰說的上呢。”
“那您之前那個盜墓隊伍裏的其他人呢?”陳哲又問。
“不知道。有幾個我親眼看見被卷到泥石流裏估計是活不成了。其他人我也就不知道了。”老者說。
昨個猢猻叼來的野狐狸個頭不大,經陳哲與老者分食,此時能吃的肉基本已經被他們啃幹淨了。
陳哲覺得有些口渴,但附近除了那個水潭,再沒有別的水源了。
水潭裏的水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看著不像活水,估計喝不得。
他正想要問老者要水時,一道黑影晃進了洞來。
陳哲朝黑影看去,正是那隻猢猻。
這一次陳哲已有戒備。不會再被嚇一跳了。
猢猻叼著一些野果子放在老者腳邊。
這些野果都是水分很足的那一種。
陳哲立刻就知道,老者平日裏都這麼解渴了。
他二人分食野果間,猢猻就靜靜地趴在老者腳邊,啃著地上一些被他們吃剩下的骨頭。
陳哲看著那猢猻,開口問道:“您之前說它是您朋友,它有名字嗎?”
“我管它叫detector。”老者說著,拍了拍猢猻的腦袋。猢猻也跟著蹭了蹭老者的掌心。
“detector?”陳哲反問道。
“也就是探測器的意思。它通人性。我剛到這裏時沒吃沒喝,眼看就要餓死了的時候,它出現了。我起初看見它挺害怕的,山邊的村子裏常有野猢猻食人的傳說。但我那時餓的實在沒有力氣。別說跟他搏鬥了,就是從地上爬起來都困難。它湊到我跟前圍著我轉了個圈嗅了半天,卻沒吃我,也沒傷害我,徑自走了。過不多時它再次回來的時候,叼了不少野果子,我也因此才活下來。”老者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