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聽到李友德的吩咐立時躬身行了一禮轉頭離去,
李友德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門外就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緊接著踏踏的皮靴聲就從正堂外響了起來。
李友德朝堂外看去,就看見一名軍官帶著一隊士兵正朝他所在方向走過來,
獨具一格的鋼盔和軍服,
讓李友德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腿一軟癱坐在了椅子上,雙目無神的喃喃道:
“怎麼會這麼快?”
…………
與此同時,西城公所大門前。
密密麻麻的百姓將大門前圍得水泄不通,後麵的人死命的抬起自己的腳根,脖子同樣伸的長長的朝裏麵張望著,機靈的則是跑到近處的酒樓、茶館,
一時間二樓三樓的窗戶、欄杆處同樣擠滿了人,甚至有的人直接將店裏的桌子搬出來一臉得意站在上麵。
“老哥,這是幹什麼呢?看大戲啊!”
一個挑著擔子小販看著這麼熱鬧,忍不住朝前麵一個正踮起腳向裏麵瞧的中年漢子問道。
“是督軍大人在審案子呢!”中年漢子回過頭來興奮的說了一句,趕忙又把頭轉了回去。
小販一聽是督軍在審案子同樣激動壞了,這可是幾十年都難得一見的事情,一時間也顧不得賣自己的小玩意了,直接踩在籮筐上朝裏麵看去。
被圍在中間的張晉,看著眼前人山人海的景象也有些懵逼,放眼望去,黑壓壓的,除了人頭還是人頭,不就是審個案子嘛,怎麼整的跟廟會似的。
滴滴滴~
就在這時人群外傳來滴滴的喇叭聲,擠在一起的百姓們很有默契的讓開了一條通道。
很快就有十幾個男子被押了過來,身上寬大的衣服,腳下的木屐,明眼人就能看出來這些人都是服喪人。
“八嘎——”
“混蛋——”
“你們滴該死,快快滴放開我們,我們滴服喪人,你們滴統統死啦死啦滴!”
這些服喪人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到處境,一個個不停叫罵著,高傲的神態溢於言表,根本沒有將周圍的士兵和張晉看在眼裏。
張晉自然不會慣的他們,淡淡的說了一句:“吊死他們!”
張衝點了一下頭,直接走到叫囂最凶的服喪人跟前,一巴掌將其扇倒在地上,拽著他的頭發向著公所門前的電線杆走去,頭頂傳來的劇烈疼痛,讓服喪小鬼子忍不住慘嚎起來,
將小鬼子拽到電線杆下,接過士兵手裏的繩套套在小鬼子的脖子上,看著套在脖子上的繩套,小鬼子立時就被嚇尿了,想要掙紮,
可惜!張衝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將繩子一拋,正好從電線杆頂上的木架子上穿過,立時有士兵上前,用力一拉,小鬼子就被硬生生的吊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小鬼子開始劇烈掙紮,整張臉因為充血變得漲紅起來,不一會兒就沒了聲息。
其他的士兵也開始行動,片刻功夫就將所有的服喪人都掛上了電線杆子,整個公所大門前一片靜悄悄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張晉看著鴉雀無聲的百姓們,鏗鏘有力的說道:“我張晉是個粗人,不會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老子隻知道,誰敢欺負我張某人的子民,不管是誰,就是洋人,也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擲地有聲的宣言,一時間把在場的所有百姓都被震撼住了,緊接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充斥了所有人的內心,是被人關懷的感動,是慷慨激昂熱血,是……,百姓們的眼睛突然紅了起來,嗓子眼中的一股熱流讓人忍不住喊了出來:“萬歲!萬歲!”
張晉聽著山呼海嘯一般的萬歲聲,眼睛也忍不住一陣濕潤,百姓們到底有多苦,才會被一點小事感動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