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你劫走了那批流民?”

“哦,終於被你發現啦。我攤牌了!是我幹的,怎麼了?”

方縣令牙齦咬得緊緊的,眼中似有火焰噴出。

“把這幫人,全部給我綁了,一個不留!通通帶回衙門問罪!”

身後官兵領命,正要行動,對麵的人也紛紛抽出手中武器!隻是今天官兵有兩三百人,星雲門這裏隻有幾十人,還有不少老弱婦孺,實力差距很大。

“你們動手試試,你們敢反抗一下,我就先殺了這小娃娃。”方縣令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

上回要獻給鎬京的流民大禮包,被人截胡,害他生生丟了一個在領導麵前拋頭露麵的好機會。若不是這個賊人,下個任期,他就可以被調到一個富庶的地方去任職了。

這群人,真該死啊!特別是那個為首的女土匪頭子!

此刻,他已經不拿星遙當一個普通可玩弄的姑娘看待了。他恨不得把她一點點折磨玩弄,讓她在他麵前磕頭求饒百般討好,定要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都別動。”星遙朝身後自己人喊道。

她看出來此刻縣令的精神狀態不太對,上回看到師爺的屍體,他都沒這麼明顯的失控。

“知道怕,就好。”

“來人!把他們都給我綁起來!”

星雲門眾人見星遙不動,其他人也乖乖接受了被綁。

門主的武力值,眾人或多或少都聽說了一些。加上這些日子的相處,大家也大概知道門中的吃食都是門主一人供給。

所以星遙說話,在門內幾乎是說一不二。

為什麼說是幾乎呢?因為往往就有那個意外。

“你知道你爺爺我是什麼人嗎?你敢動我們下試試!”

一個帥氣逼人的意外——顧百川的喊聲震耳欲聾婆。

星遙扶額,她就知道!

方縣令方才就發現了這個器宇軒昂的年輕人,這個人五官長得清秀,衣服的花紋質地與山匪窩的眾人明顯不是一個檔次。

他見這個年輕人一時喊話如此囂張,心中也有些打鼓。扭頭看了一眼縮在自己身後的李大春,用眼神示意問著此人的身份。

李大春哪裏會知道,也隻好聳聳肩,表示自己不清楚。

他獐眉鼠目滴溜溜地一轉,計上心來,馬上附在縣令耳邊建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鄖西縣都是大人您的地盤。大人您想啊,如果您都不清楚對方身份的話,這人說不定就是裝模作樣詐您呢!”

李大春自己有自己的小算盤,若是今日縣令無功而返,定要拿自己開涮。

玩歸玩鬧歸鬧,不能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再者,顧百川這人,平時就愛端副臭架子,一副世家子的氣質,讓他平白生出幾分自慚形穢出來。好不容易有機會,自然要踩上一腳!

方縣令本也信疑參半。

一方麵,他先前就注意到這個氣質有些出眾的男子,不太像土匪。

另一方麵,看他的樣子,分明又不像被劫持,站位甚至在老前麵。哪個有頭有臉人家的孩子,會甘心做土匪呢?

就算他自甘墮落,難道家裏人不管管?

還是說,是個不受寵的小妾生的?

所以即使孩子都落草為寇了,他這個縣令都沒聽到一絲人口走失的風聲。

他叫來一個素日親近的主簿:“近期可有收到哪個世家大族或者官宦家的尋人啟事?”

主簿思忖片刻,搖了搖頭低聲道:“未曾。”

方縣令驚疑猶定,看來今天的善後得做利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