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安吾再如何追問,自閉狀態下的津島修治根本不肯理他,反倒是旁邊發現兩人認識的陌生人對安吾投去了指責的目光。
安吾:“……”
安吾:“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吧。”
他默認太宰是在生自己的氣,剛剛他已經試過異能力讀取津島修治身上的信息了,但是異能力被無效化了。無效異能力也隻有太宰這個家夥才有,即使裝傻否認也更改不了。
阪口安吾低頭看了一眼手表,距離他報案已經過去了十分鍾,按照橫濱的出警速度……
“裏麵的人聽著,交出所有人質,束手就擒!”門口恰時傳來大喇叭的廣播聲。
安吾皺著眉推了下眼鏡,將不滿隱匿。
沒有派人潛入,十分鍾算上路程也不夠狙擊手進行支援,現在商場的卷簾門全部關閉,他們還有這麼多的人質。
果然劫匪們聽到廣播後非但沒有表現得慌張,反而是將目光投向蹲在一起低頭不敢看他們的人質。
在所有人都低頭的場合下唯有津島修治格格不入,他睜著兩隻圓溜溜的眼睛東張西望,對上劫匪的視線後還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就你吧。”
小小的津島修治被提溜著後衣領拎出人群,阪口安吾下意識的伸手想要阻止,卻又忍了下來。
那是太宰治,區區劫匪是傷不了他的。
“但果然還是很讓人在意。”阪口安吾摸了摸口袋,他也不是那種下班後要主動加班的類型,但如果場麵真的無法收場他也不是不能幫一點小忙。
津島修治一路上很安靜,安靜到抓著他的劫匪都有些困惑。
“這孩子不會是個傻子吧?”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快點過來!”他的同夥——另一個劫匪。他身形瘦高,手臂上紋著一隻著火的山羊。
山羊臂打開一扇小門示意同伴給警察們展示一下人質。
津島修治感覺到夾著自己的手臂力道更大了些,耳邊的呼吸變得沉重,他抬起頭入眼的是一張有著絡腮胡子的中年人麵孔。
“好過分啊,居然把最危險的事情交給有妻女的人做。”
絡腮胡低下頭,有些詫異地看向扒著他手臂的津島修治,他以前應該沒見過這個孩子才對。
“呐大叔,你其實也不想要挾人質對吧?明明隻是想要一點錢而已,卻因為是唯一的本地人被同伴排擠,還總是把最危險的活丟給你……”
津島修治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旁邊的山羊臂用手槍抵住了他的下顎:“閉嘴臭小鬼!”
絡腮胡勸道:“別這樣,他還隻是一個孩子。”
“別磨磨蹭蹭的,快走,老大還等著呢。”
“誒?你說的難道是一個花白頭發,臉上有一道這樣疤的大叔嗎?可他已經帶著人和珠寶走掉了耶。”津島修治語調活潑的邊比劃邊說,“呀,難道你也被拋棄了?”
“臭小鬼你在胡說什麼?”
山羊臂舉起槍托就想給津島修治一點教訓,但最後絡腮胡後退了一步沒有讓他得逞。那把手槍轉而對向了絡腮胡,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絡腮胡陰雲密布的臉。
山羊臂:“你這家夥是想違抗我嗎?”
絡腮胡:“我沒有那個意思……”
“哇你這麼容易生氣的嗎大叔?你的老大一定是因為受不了你的脾氣才把你當作棄子丟在這裏的吧?非常理解,非常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