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遊戲(6)(1 / 3)

距離正式劇情開幕還有四年,真正的明線主角中島敦,此時還在孤兒院裏沒有被放出來。如果這個時候作為重要反派人物的費奧多爾死了,那麼五季加劇場版該怎麼演?

隻是這麼一想,修治就有了不得不幫助費奧多爾的理由。

但是這種理由又不可能說給費奧多爾聽,費奧多爾也不可能想到這麼抽象的方向,所以他依舊想不通為什麼津島修治要幫助自己。

費奧多爾的大腦飛速運轉,可他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如果說最開始修治是抱著殺掉同位體的心態與自己合作的話,那麼他就應該更早一步告訴自己江戶川亂步,以及這兩個人聯手的事情。

但他沒有,就說明他根本沒有自己所想象的那麼希望太宰治死去。可沒有了這個目的,津島修治肯與自己合作的理由也就沒有了。

如果隻是臥底,那麼他就不應該告訴自己他知道天人五衰的事。而且如果修治最終的目的是防止他作惡的話,此時此刻也就沒必要在這種地方救自己。

是為了博取信任嗎?還是他需要自己幫忙做些什麼呢?

不是因為利益,也不是為了共同的目標,費奧多爾頭一次遇到這麼難以理解的情況。最後他隻能歸結於津島修治和另一個世界的費奧多爾產生的感情。

費奧多爾不相信所謂的情誼,它們太脆弱也太容易改變,更何況他都不是與修治從小就結識的費佳,隻是相似的同位體,修治不可能糊塗到移情到自己身上。

任由他們對立卻不肯參與任何一邊,直到自己這邊有了頹勢,才又伸手扶一把。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在故意保持平衡!

“不願意任何一邊勝出,也不願意任何一個人出意外,為了防止我再與太宰治對上而故意讓我去往國外嗎?”飛機上的費奧多爾終於得出這樣的結論,他離推導出真相隻差一步,可他始終想不出修治這麼做的目的。

“費佳!”果戈裏一邊喊,一邊搖晃費奧多爾的肩膀。

隨著搖晃費奧多爾隻感覺頭腦中紛雜的思緒都纏繞在了一起,他迷迷糊糊地將視線遞給果戈裏。

“怎麼了?”

“外麵有人。”

他們正在一架離地三千米的飛機上,飛行時速高達八百公裏,在這種情況下說飛機外麵有人,不亞於自己家住九樓,窗戶外麵有個鬼那樣驚悚。

可果戈裏的判斷是正確的,一道人影降落在了機翼上,堅硬的機翼凹陷下去,高速行駛的機身也不得不被迫向殘破的一邊傾斜。

在這種高速行駛的情況下,窗外那人沒有做任何防護,高速的氣流穿過他的發絲和衣擺,可他卻穩穩地立在風中,一步一個腳印,快速地朝這邊靠近。

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出的事,能做到這種地步的隻會被人稱為怪物。

怪物靠近了,能抵禦高壓的艙門抵擋住了第一次攻擊,爆炸聲幾乎要震碎眾人的耳膜,強大的吸力將眾人向外拉扯,在紛亂飛舞的碎片中,怪物沒有任何阻攔走了進來。

“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撤下抵擋衝擊的手臂,他抬起頭與怪物對視,怪物在呼喚他的名字,可是他自己的聲音卻在呼嘯的風中泯滅:“重力使——中原中也。”

在有規則的情況下,智商情商都能被算做能力的一部分,生活中不乏許多體弱多病之人比身強力壯者獲得更高社會地位的例子。

但是無論怎樣的智者也好,陰謀家也罷,都會害怕遇到一種情況。

當所有規則都被抹去,隻是野蠻地用拳頭規定大小時,該怎麼辦呢?

這就像是一名律師準備好了所有的法文條例,結果去庭上時才發現,自己參與的是斯巴達式法庭,審判官要求雙方在鬥獸場決鬥,活下來的那方就是勝者一樣無力。

在純粹的武力下,大多數的計謀都不再起效。而在這樣的高空之上,被人為的製造出了一片,僅憑力量搏鬥屏蔽掉任何規則的真空區。

促成這一結果的不會是讓他們逃離的津島修治,那麼必然隻有對津島修治足夠了解的人才能預料到如今這番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