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完成任務回去後津島修治就再也沒有出過異能特務科的本部了,而太宰治也是相同的待遇。他們兩人同吃同住,抬頭不見低頭見,次數頻繁到兩看相厭的程度了。於是美其名曰保持新鮮感,兩人的交流陡然減少許多。
他們不爭吵,最不習慣的人反倒是每天嫌他們吵鬧不幹正事的沙耶香。
每當有同事遇見愁眉苦臉的沙耶香,忍不住詢問她究竟怎麼了的時候。沙耶香就會長長的歎出一口氣,用那種老母親擔心自家孩子的語氣如此說:“你知道嗎?我那兩個都不吵架了。”
這樣的回答往往令不了解實情的同事滿頭霧水,他們用相同的表情,相同的語氣發出疑問:“這樣不好嗎?”
而沙耶香也會給予他們相同的眼神:“你不懂,他們以前每天都吵架的,但是現在不吵了,明白嗎?”
“什麼意思?不吵架了不是代表他們的關係好起來了嗎?”
“唉——”
同事話還沒說完,就被這聲長長的歎息堵住了口舌。於是他們語重心長地勸說起沙耶香:“沙耶香,多找幾個正常人接觸吧,你剛來這的時候多正常啊。”
可是沙耶香擺擺手,隻說自己很好,就又匆匆忙忙的向其他人告辭,趕回辦公室照看那兩個不省心的同事了。惹得眾人紛紛搖頭。
一推開門,入眼的是一雙細長筆直的腿。它們懸在半空中搖晃,而與之一起的還有麻繩“咯吱咯吱”的聲響。
那截麻繩懸掛在天花板的吊燈上,因重物而接觸不良的吊燈明明滅滅。若是再配上一個駭人的BGM,這活脫脫的就是恐怖片現場。
沙耶香自然也被嚇了一跳,她瑟縮起身體,雙手下意識護在胸口向後退了一步,接著才後知後覺的抬起頭來,與太宰治那張伸長舌頭的臉對視。白熾燈照得那張臉一片慘白,卻因對方過人的容貌,少了幾分狠戾。
沙耶香放下心來,生氣的拽住太宰治的褲腿:“你又在搞什麼花樣,快下來!”
之前還能安詳扮鬼的太宰治此刻卻有些慌亂,他拽住褲子,連聲提醒:“別拽了別拽了,褲子要掉下來了。”
“你還害怕這個?”沙耶香用了一種類似老母親“你什麼地方我沒看過”的語氣,但好歹還是給了太宰治一些顏麵,沒有真的把他的褲子扒下來。
“沙耶香,最近變得彪悍了好多。”津島修治趴在桌子上評價。
“是啊,雖然這樣的沙耶香也有種別樣的魅力,但果然在普世價值觀裏還是以前溫柔的沙耶香更受歡迎吧?”太宰治的腿依舊在半空晃啊晃,找不到落地點。之前的椅子被他踢翻在地,沒有好心人幫他扶起來。
而沙耶香扭過頭,第一件事不是幫太宰治扶起椅子,也不是計較修治說她彪悍。她叉起腰,站定在津島修治的麵前。修治不明所以地撐起腦袋。
“你變了,你以前都會把太宰的繩子割斷的,現在為什麼不割了呢?”沙耶香往修治的手裏塞剪刀,帶著期許和催促,“來,快點變回你原來的樣子吧。”
修治:“……”
修治:“你不對勁。”
這下連修治他們也感覺到不對了,但是像這種問題他們一般不會直接問,而是用自己的方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