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疼的厲害,心裏正琢磨著怎麼擺脫欺師滅祖的小畜生,冷不丁被這麼一叫,嚇了一跳。

下意識看了過去。

所有人的目光隨著雲朔一起落在了白煜身上。

白煜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雲朔慢吞吞道,“今日雖然是我的授封儀式,但這一路走來,多虧了師尊。

每每想起師尊日夜不停的教導,弟子都銘記在心。尤其最近,師尊夜夜辛苦,弟子差點被折騰的下不來床。

今日授封掌門弟子,弟子希望同師尊一起獲得這份榮譽。”

小兔崽子前麵說的挺正經的,後邊簡直在耍流氓。

白煜在旁邊聽的心驚肉跳,眼神化作刀子,在他身上剜了好幾刀。

雲朔皮糙肉厚,沒有造成一點傷害,反而對著他,輕輕招手,“師尊,過來。”

白煜腦門飄起一層黑線,招狗呢?

但還是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去,眼刀子狠狠的剜了他一下,小聲問道,“幹嗎?”

“師尊讓幹嗎?”

雲朔用同樣的聲音回道。

白煜想起剛剛,忍住了一腳將他踹飛的衝動,對著上首的蕭玉塵揖了揖手,“師兄。”

雲朔在他旁邊道,“掌門師伯,可以啦。”

蕭玉塵五指成爪,緊緊抓著手中的寶劍,一分分,一寸寸,像是慢動作一樣放在了雲朔手中。

白煜抬眸看到,眼皮就跳了一下,因為他在蕭玉塵眼底看到了風暴凝聚,似乎馬上又要衝破雲朔在他體內種的禁法。

雲朔手掌結過寶劍,一縷靈息順著他的指尖蔓延進蕭玉塵的身體。

那縷靈息很是微弱,在場所有人都沒看到。

隻有白煜眼角掃到的時候不知是遺憾,還是慶幸。

雲朔的聲音比剛剛還要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今日得贈寶劍,弟子一定會將雲隱宗發揚光大。”

白煜,“……”

儀式結束。

白煜和雲朔回到翠華居。

翠華居被毀掉的地方已經建造如初。

“師尊辛苦了。”

雲朔手故意在白煜的身上拍了拍。

白煜被他拍一陣呲牙,“滾!”

他現在一分一毫都不想看到這欺師滅祖的狗東西。

“師尊別急,弟子等會兒就滾。”

雲朔拿來了藥膏,他剛剛就注意到白煜疼的厲害,“師尊莫怪弟子,弟子見到師尊,隻是有些情難自禁。”

情難自禁?

白煜橫了他一眼,他那是情不自禁嗎?

他那是野獸發情還差不多。

雲朔指腹攜了一點藥膏。

白煜咬緊了袖子,眼角餘光睨著他手上的白玉瓷瓶,腦海忽然靈光一閃,他算是知道這藥膏為什麼用的那麼快了?

原來都是用在了這裏。

白煜心底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雲朔幫白煜上過藥之後並沒有多停留,仔細地幫他掖了掖被子,在他唇角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說了句,“師尊好好休息。”起身離開了。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白煜在他身後有些焦急的問道,“你去哪?”

這句話是下意識問出來的,白煜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雲朔轉過身,“怎麼,我還沒走師尊這是就想我了?”

白煜臉一熱,抓起手邊的枕頭丟了過去,“最好別回來!”

雲朔哈哈大笑,轉身離開了翠華居。

雲朔榮登雲隱宗掌門弟子之後,事情變得多了起來。

每天回來的都很晚,但他回來之後一定會幹一件事兒,那就是白煜。

白煜徹底成了被關在籠子裏的身下寵,掌上歡。

雲朔有時興致來時,不管在哪,隻要是在翠華居,都可以被他當做胡鬧嬉戲的地方。

有一次,白煜被按在一塊大石頭上,身前是兩個負責灑掃的小童。

那兩個小童不知被施了什麼術法,一直在他麵前來回不停的掃,白煜驅趕了幾次都無果。

有次居然還趴在他麵前呆滯的問道,“仙君,你在幹嘛?”

白煜那一瞬間的表情別提多複雜了,大聲喊了句,“滾!”

小童沒什麼反應。

倒是那野獸,“好的,師尊。”

白煜差點將身下的石頭抓爛。

這件事過後沒幾天,蕭玉塵便宣布因為受傷過重閉關療傷,任何人不得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