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婆,穩婆!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男子緊緊貼在門口,朝裏麵哀求。
房內,王婆沒有在意自己已被血汙沾滿的雙手,也沒有在意躺在床上卻半隻腳踏入鬼門關的閻氏。
此時的閻氏,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絲的血色。難產讓她痛不欲生,再加上王婆的催促和撕扯,她早就失去了氣力,隻能任人擺布。
屋外,閻家不少人都趕了過來,他們臉上著急的神色竟絲毫不比貼在門口的男人弱幾分。
黑暗的天空閃過了一道光芒,不一會兒密集的雨點就砸了下來。一夥人隨著雨的到來,著急趕到了這處偏院。
“家主。”
“家主。”
……
沒有搭理任何人,魁梧的閻家家主直接走到了門口,一腳踹開了貼在門口的男人。剛要準備推門而入,一聲嬰兒的啼哭使他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緊接著房內王婆說出了此時院中所有人都在等待的結果。
“男孩。”
王婆的聲音未落,院中不斷響起了癱坐在泥水裏的聲音,就連一向穩重的閻家家主也不由得踉蹌了幾步。
“哈哈哈哈哈!天不亡我閻家,天不亡我!”
王婆抱著孩子走出了房間,被打斷的閻家家主連忙靠了過來,伸手顫顫巍巍地抱起了新生的小男孩,他立即下令。
“來人!去給孩子去找奶媽,好好照料他。”
“是!家主。”
王婆雖然隻是一個拿錢做事的人,此刻的她還是心生了憐憫之意。看著一下子就人去樓空的院子,她加快了幾步追上了走在最後的閻家家主。
“閻家主留步。”
“嗯?王婆此為何意,我可是早就給予了你足夠的報酬。”
王婆又加快了幾步來到閻家家主麵前,行禮開口,“閻家主可還記得那個男嬰的娘親,她可還活著呢!按理說,我隻負責份內的事足矣。可閻家主別忘了,我是因為您的十倍報酬才來的。今天可是“天日”,壞一切諸事。自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勸閻家主還是不要徒增煩惱。”
王婆剛說完,一道詭異的血紅閃電突然出現,閻家家主不由得心生懼意。
“來……算了。”
閻家家主轉頭走向了剛才燈火通明的幽暗偏院。不一會兒,王婆就看見閻家主抱著閻氏走了過來,她心中也是長長舒了一口氣,畢竟今天她本是因為十倍重金再加上一個世族的恩情才破壞規矩出來的。
“不好了……家主!不好了!小少爺被雷劈中了!”
“什麼!一群該死的廢物!”,剛想要丟掉手上的女人,一聲雷聲乍響,閻家主將她交給了剛才的下人,“帶著她速速回府,請最好的醫師來看。”
說完,閻家主立刻追上了剛才的隊伍。擠過了團團聚集的人群,看到了一具化為焦炭的屍體。要不是初生的嬰兒正在屍體上安穩的睡著,嫩嫩的鼻翼隨著呼吸而不時鼓動,所有人恐怕要收拾收拾打包跑路了。
其餘人因為這個孩子對於此時家族的重要性,不敢輕易行動。
閻家主再一次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小男孩,等了些許,沒有任何異樣。這一次閻家主沒有把他交給任何人,而是自己護住了小男孩,直接禦劍而行,飛速趕往閻府。
閻羅橋,閻家先祖依靠天下第一劍的鋒芒斬下一位至尊強者的地方,也是閻府勢力的最外圍。
閻羅橋東三十裏,一柄劍鞘插在地上,讓這片土地布滿了銳利的劍氣,一股亙古悠悠的蕭瑟環繞此處。
“李家老狗!就憑一柄劍鞘就要攔住老夫嗎!”
閻家主腳下飛劍絲毫未動,右手無劍一揮,肅殺的劍芒立刻斬出,一劍就斬盡此處的蕭瑟。不過,他沒有停留而是繼續朝閻府趕去。
“李家七郎,一劍問道。望閻伯伯成全!”
閻家主看著這位李家的第一劍才,他還是留了一劍,送給了這位少年悟劍的李家七郎。
“哈哈哈哈哈哈!小七幹的不錯!閻家主,陣法已成,孩子……就留下吧!”
劍鬼·試問閻羅。
閻幽月趁著陣法剛成,一劍破開了一處裂痕,向來以破舉世的閻家主也是順勢斬開了這困敵之陣。
閻羅橋處,飛速趕來的閻家家主止住了自己的身形。看著擋在麵前的李家人,閻家主嗤笑一聲,隨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