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應了一聲隨後就上樓朝著書房走去。

“明叔你快點,晚了我怕來不及了。”蘇蕊急切地對明叔說道。

明叔笑著點點頭“放心小姐,不會有事的。”

“好了,人我替你撈,但是從今天起。我罰你一個月不許出家門。就在家裏給我好好待著,哪也不許去。以後我真要好好看管你。”

老閘巡捕房監獄

監獄裏的審問室,空間不算很大,屋子裏擺滿了各式眼花繚亂的刑具,很多都叫不上來名字。在陰森的房間裏昏暗電燈的照耀下顯得甚是可怖。

葉浩文被綁在一根滿是陳舊血跡的木樁上,渾身上下全是鞭子抽出來的血印。

四個巡捕站在葉浩文的麵前,一個洋鬼子三個中國人。

其中一個中國巡捕上前薅著葉浩文的頭發,把他腦袋提起來盯著葉浩文的眼睛惡狠狠地說道:“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用石頭砸的這位洋大人?不老實承認,我他媽直接給你手指一根根全剁了!”

此時的葉浩文已經被沾了鹽水的皮鞭抽了上百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盡管如此他也努力地搖頭,他知道一旦他承認了或者是不說話默認了,那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隻要死不承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雖然他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有過輕生的念頭,雖然被這樣折磨著生不如死,但對生的渴望依然驅使著他使盡全力搖頭否認。

“嗬,這小子嘴可真他媽硬啊。詹姆士隊長,您看您再仔細想想。能否記起是不是這小子砸的?”

“我根本沒看到他的臉,我也無法確認。但是他有很大的嫌疑,一定不能輕易放過他。”這個叫詹姆士的洋鬼子操著一口蹩腳的中文回答道。

“是是是,那是當然。這種刁民我肯定讓他生不如死。您放心,砸您頭的人我一定幫您揪出來。”這個巡捕點頭哈腰一臉諂媚地笑著說道。

轉身陰沉著臉對旁邊的人說道:“把這小子摁在桌子上,看我把他手指一根一根地全切下來。”

這下完了,自己算是要廢了,葉浩文心裏這樣想著。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被人解了綁摁趴在桌子上,兩隻手被固定著。那巡捕拿來一把短鬼頭刀。

正在此時門口走進來一個洋鬼佬和兩個穿著黑西裝戴著黑色禮帽的大漢,四人見後立馬站正敬禮,任由葉浩文癱在桌麵上。這洋鬼子背著手慢慢悠悠地問道:“監獄裏有沒有一個叫葉浩文的囚犯?”

拿刀的那個巡捕聞言看了看葉浩文指道:“他就是”。

這個洋鬼佬長官看了眼血淋淋的葉浩文,對著身後兩個大漢說道“趕緊送去醫院處理傷口吧。”

葉浩文眼看自己獲救心裏甚是慶幸,再晚來一步自己就成了殘疾人。被兩個西裝大漢架了起來送出去,走之前還沒忘了要回自己的東西,一部沒電的手機。

本來這幾個巡捕看他隨身物品古怪稀奇還想給收為己有,這洋鬼子長官在此他們也不敢窩藏交還給了葉浩文。

葉浩文躺在靜安寺一家私立醫院的病床上,剛剛接受了醫生的消毒治療服用了消炎藥物,現在身上依然火辣辣地疼。

環顧四周,這是一間非常高檔的私人病房,病床上潔白的純棉床單觸感十分柔軟親膚,床邊桌上擺了一盞年代感十足的精致台燈,寬敞的房間裏擺放著一套實木的桌椅。

葉浩文心裏清楚,自己剛剛穿越到這個時代,除了那個叫蘇蕊的女學生自己誰也不認識。

從當時來接她的車隊派頭,把自己從監獄裏救出來,現在又把自己安排住在這麼高檔的醫院病房,她家在大上海肯定很有權勢。看樣子自己遇到貴人了,心裏想到這不免一陣竊喜。

當明叔派人把葉浩文從監獄裏撈出來後向蘇世昌彙報,“按照您的吩咐,人救出來了,吃了點苦頭現在在醫院裏住著。他的底細我也派人去查了,一點線索也沒有。”

“多派些人,繼續去查。一定要給我查清楚他究竟是哪裏人,之前是做什麼的。醫院那邊二十四小時盯著。”

“還有這個物件兒,是他隨身攜帶的。您瞧瞧,是阿強從他身上順下來的。據阿強交代,撈他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說話都費勁走之前還不忘把這玩意兒給要回來。”明叔一邊說著一邊把葉浩文的黑色蘋果手機遞到蘇世昌麵前。

蘇世昌把蘋果手機拿在手上仔細地觀察著,隻見其像是金屬製成非常光滑精致,外麵還有一層薄薄的玻璃包裹,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隻怕是什麼精密的武器,莫非此人是個特務?”蘇世昌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