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一樓寬闊的大廳,觀其內部雕梁畫棟玉砌朱闌,屏風巧設空間分明。四周牆壁繪有山水人物,紅木製成的桌椅均鋪錦緞,擺放分散錯落有致。
瞧此環境,正待葉浩文進退兩難猶豫不決之際,阿凱從樓上走下來。
“葉經理,您到了。弟兄們已經在上麵等著您了。咱們快上去吧。”阿凱一臉愉悅地對著葉浩文說道。
看著阿凱這張臉,葉浩文心裏怒火中燒。“好你個阿凱,老子定要讓你好看。”。心裏這樣想著,臉上不帶一絲表情。
跟著陳凱上了樓,來到二樓東側。這裏擺放了五張方桌,其餘四桌都坐滿了人,隻有最裏麵那張桌子隻落座了兩位。
這兩位一見阿凱引著葉浩文走過來,對著其餘眾人做了個起身的手勢。大夥見狀起身向著葉浩文恭敬地喊了一聲“文哥好!”。
葉浩文見此情景,心中想到此二人想必就是崔柳和段元良。果然不出所料,他倆才是直接掌控這批打手的人。
“眾位兄弟請落坐,大家不必客氣。”葉浩文對著眾人擺了擺手。走到裏麵那張方桌朝東的位置坐下。
“不知你們二位哪位是崔柳哪位是段元良?”葉浩文一手扶桌一手撐膝地看向崔段二人。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對著葉浩文恭敬地介紹自己。
“噢?葉經理知曉我們二人?在下崔柳。”
“在下段元良。”
“我看過你們的檔案,眾位弟兄當中就數你們二位做事的時間最長。我剛來夜總會,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以後還要靠二位給我出謀劃策。”
“葉經理客氣,您是安保處的經理,我們不過區區一馬仔。從今往後我們都以葉經理馬首是瞻。葉經理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直接把我們兩人叫來問就好了,我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哈哈哈,兩位都是義氣之人呐。”
大家正聊著,服務生已經開始一桌桌地上菜。
“黑珍燕窩金翅”、“碧綠玉帶琵芭鮑”、“紅瑤鳳麟鴿”、“玉帶魚羹花雕醉鴨”、“龍涎鳳腦湯”...侍者一邊上菜一邊叫著每盤菜的名字。
上一道菜葉浩文的眉頭就不由自主地皺一下,心裏暗自想著:這都是些啥?怕是奉天的張大帥也不一定能吃到這些好玩意兒。
漸漸酒肉上滿,整個桌子都快放不下。葉浩文心裏又把陳凱罵了個祖宗十八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葉浩文端起酒杯站起身來。眾人見狀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起酒杯站起身來望向葉浩文,豎起耳朵等著葉經理發話。
“諸位弟兄,我葉某初來乍到,對於夜總會的各條門道知之甚少,還望大家諸多理解、支持、和包容。雖然我身為經理,但私下咱們就是兄弟。喝了這杯酒,我等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敬大家!”
“敬葉經理。”
說完一仰脖,咕嚕咕嚕全吞入腹中。
葉浩文請吃飯的初衷就是想借此為名,觀其內部形勢,打探崔段二人的家庭背景和言行舉止。
兩人幾杯白酒下肚,嘴巴也就開始管不住,吧噠吧噠說個沒完。從夜總會說到自己家庭,從家庭又說到興趣愛好。
原來這崔柳還是個孝子,打小喪父,母親一人撿破爛將其撫養長大。現在母親身患重病需要一筆醫藥費,自己的收入負擔困難。曾想找夜總會的出納借錢給母親治病遭到拒絕。現在苦無良策,一想到母親沒過一天好日子,現如今疾病纏身自己卻無能為力,那眼淚就趁著酒勁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