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逢強智取、遇弱活擒。
鄭龍那廝身上可是揣著冒煙兒的家夥,憑自己手下幾把斧頭幾把匕首很難近身,更何況他手下養了幾十號打手,真讓他搖了人,自己一方必然九死一生。
葉浩文先是令人給侯處長止了血關進檔案室,又命崔柳召集來一眾馬仔。
“諸位弟兄,蘇老板命我調查侯萬麟、鄭龍二人在夜總會私販煙土之事,現已證據確鑿!其二人所販煙土之收入盡收私庫。不瞞各位,我今晚欲誅殺此二人,若願意協助者明日我一同上報請賞,若不願冒險者我也不強求,暫且屈身藏於檔案室。破曉之後改天換日,夜總會或有存身之地,然而未敢詳之。若敢有暗中報信之徒,恐家中男女老稚性命不保!”。
說白了,跟著幹就留下等事成之後重重有賞,不願幹就老老實實躲起來,完事後也就不一定還有這碗飯吃了。要是敢偷偷給龍猴二人偷偷報信,小心家裏人遭到報複。
大夥猶豫片刻,十餘人願意跟著葉浩文幹,還有七八人不願冒這個風險,自己就往檔案室裏走去。
葉浩文帶領眾人先是把身在夜總會的阿蔑、吳鵬、董浩等人一並關進檔案室,而後切斷夜總會所有電話線,又安排了五名馬仔看守住一樓和後院的大門,不許任何夜總會的人外出,連門口倆個迎賓員也被叫進了屋內。夜總會眾人皆知今晚將會有一場血雨腥風,可大堂裏的客人依然紙醉金迷。
夜總會裏的情況咱先暫且不說,先說侯萬麟。晚八點左右侯萬麟在家就接到服務生的電話,有人見崔柳眾人和葉經理在樓梯口竊竊私語。
侯萬麟敏銳地感覺到兩人可能攪到了一起,遂急忙給鄭龍辦公室打去電話,沒人接通又打給了申浦碼頭,電話那邊又說道鄭龍帶著一夥弟兄出去幹仗了。
侯萬麟頓覺有事要發生急忙驅車前往夜總會...
來到夜總會,除了門口沒有了迎賓員以外沒有其他異常。徑直走到四樓的辦公室,剛一開門就見葉浩文戴著一頂矮禮帽垂頭遮住兩隻眼睛,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葉老弟,你找我有事?”侯萬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侯總,浩文有一事不明特來請教侯總”。葉浩文說著話紋絲不動。
侯萬麟察覺出葉浩文與往日完全不同,心裏不免緊張起來。
“哦?用不著請教,葉老弟有什麼問題盡管開口。”說著話朝辦公桌後的椅子走去。
“不知侯總在夜總會私販煙土,賺了多少錢?”葉浩文笑吟吟地說道。
侯萬麟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一拍桌子怒道:“葉浩文!別他媽給臉不要臉!誰他媽給你膽子在這血口噴人?”
葉浩文見其發怒,臉上的笑意更甚。
“我看估計得有個七八千塊大洋吧,蘇家作為新世紀最大的股東也不知能分多少。”葉浩文說著轉頭直勾勾地盯著侯萬麟的眼睛。
霎時間,侯萬麟冷汗直冒,手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抖。
“葉浩文我操你媽的!來人!來人!”侯萬麟極其憤怒地咆哮道,臉上的肥肉都在顫抖。
聽到侯萬麟的咆哮,崔柳帶著三個馬仔推門走了進來。
“把葉浩文給我綁起來,拖到地下室去給我往死裏打!”侯萬麟見崔柳帶人進來,沒有多想崔柳是否已經投靠了葉浩文,瘋狂地對其吼叫著。
“好了,我沒多的時間陪你玩兒,估計鄭龍應該快到了,您就先去陰曹地府等著他吧”。言畢看了眼崔柳。
三名馬仔將侯萬麟摁倒在地,崔柳會意,拿出事先備好的麻繩套在侯萬麟的脖子上...
“念在你和我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留你個全屍吧。”說罷頭也不回走出總經理辦公室。
身後傳來陣陣拍擊地板的聲音...數分鍾聲音消失,留下一具皮膚呈淡藍色眼球突起的屍體,崔柳等人跟著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鄭龍帶著手下十來個打手,快把將軍巷搜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葉浩文的蹤跡,直到確定人已經不在此處才率領眾人離去。
“鄭總,您說會不會這是葉浩文的陰謀?”陳凱一邊開車一邊對著坐在副駕駛的鄭龍說道。
“怎麼說?”四肢發達大腦簡單的鄭龍困惑地看向陳凱。
“您說會不會...他使了一出反間計來借您的手殺了段元良?”說完這句話陳凱就有些後悔了。
“反間計?你就是那個間諜?”說著死死地盯著陳凱。
“如果真是這樣,我連你一塊兒殺,侯總也保不了你!”。
陳凱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吱聲。
“如果真是一出反間計,殺了段元良對他有什麼好處?”鄭龍滿臉疑惑地自言自語道。
“段元良和崔柳共同管理著新世紀的馬仔,我擔心他跟段元良勾搭就是想掌握這撥人,如果是反間計除掉段元良那麼下一個需要除掉的就是...崔柳!”。
“也有可能他此時已經除掉了崔柳,或者他已經和崔柳勾搭在了一起。我更傾向於後者,畢竟他需要崔柳才能掌控這撥人。”陳凱聽著鄭龍的自言自語,忍不住替他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