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著的人,望著白清曜那雙冰冷的眸子,令她心裏感到顫抖和恐懼。
她硬著頭皮,顫顫巍巍回答道:
“二……二皇子,老奴就是陳姨啊。”
“嗬……,”白清曜冷嗬一聲,見這位老太太還嘴硬著,他直接吩咐青竹撕了她臉上的麵皮。
不一會兒,一張薄如蠶絲的麵皮被青竹扯了下來,隻見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子顯露出原形。
“還不說實話?”白清曜一臉嚴肅,威脅的再一次審問道。
女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見事情敗露,也隻好實話實說。
“奴……奴婢名叫秋心,是皇後派來監視大王爺的,之前的陳姨……已經被皇後娘娘抓走了,奴……奴婢現在並不知她在哪裏?求二皇子饒了奴婢吧。”
秋心哭哭啼啼跪在白清曜麵前,對著他連連磕頭,額頭上磕破出來的血珠,一滴滴落在地麵上。
白清曜猛的一拍桌子,嚇得秋心立馬停止了哭喊,身體不停的顫栗著。
“你來衡王府潛伏了多久?皇後讓你在衡王府目的是什麼?老實向本王說來。”
秋心跪在地上說話結結巴巴,把她在衡王府從頭到尾做的事,一一向白清曜如實稟告。
原來一年之前,皇後用變化之術,把婢女秋心外貌化為陳姨,安插在衡王府,目的就是找機會除掉白清衡。
但皇後沒有料到,變換過外貌的秋心,在和白清衡相處的過程中,卻被他無微不至的關心,默默打動了心弦。
皇後三番五次下令,逼迫秋心對白清衡下毒,但每到關鍵時刻,她都收住了手。
秋心明知道白清衡關心的是陳姨,但她還是自我深深陷入那溫柔夢鄉,而後越陷越深。
白清曜聽了秋心全盤托出的事情,雙手握緊成拳,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他沒想到,皇後竟然早已對白清衡出手了。
“青竹,把此女子先拉下去關起來。”
白清曜走到窗邊,思緒萬千,腦海裏回憶著,他親生母親臨終前對他說的話。
她說,曜兒,你一定要保護好衡兒,衡兒生母是因護你而死,所以我們不能忘恩負義。
最後白清曜的生母,還告訴了一個震驚的秘密,就是白清衡乃女兒之身。
那天,白清曜他們撞見和黎月吵架的陳姨,在陳姨說到白清衡不會娶黎月的時候,他就對她產生了懷疑。
因為真正的陳姨,是知道白清衡是女兒身,而且陳姨的脾氣也不會有那麼暴躁。
那真正的陳姨被皇後弄到哪裏去了?白清曜皺著眉頭,想著之後的對策。
“二爺,二爺,宮裏來人了。”
青竹慌慌張張跑進屋來,通知著白清曜,等他話剛一說完,隻見他身後一群穿著宮服的人,領頭的千公公夾著嗓子說道:
“二王爺,老奴奉皇上旨意,特來接您去宮裏住一段時間,您準備準備吧,我們一會兒就回宮。”
白清曜微微一笑,輕咳一聲,才有氣無力的開口回應。
“千公公是父皇身邊的紅人,哪敢讓公公久等,本王現在就去收拾一下,立刻就跟公公回宮。”
千公公微微點頭,示意白清曜快去收拾,他們還得趕回宮裏呢。
白清曜剛起身,準備去收拾東西,就聽見黎月的聲音傳來。
“哥,哥,我們回來啦!”
一身男裝裝扮的黎月,蹦蹦跳跳直奔著白清曜而去,在看見白清曜的身影時,一下就撲了過去,抓住他的胳膊,嘰嘰喳喳對他說個不停。
“咳……”白清曜用眼神示意黎月注意一點,而黎月根本沒有明白過來,還以為白清曜又是哪裏不舒服了。
“哥,你是哪裏又不舒服了?”
黎月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然後在他身上邊摸邊問道。
白清曜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把黎月的小手扒拉下來,扳正她身體,麵向坐在一旁的千公公,才開口互相介紹。
“黎醫師,這位是宮裏來的千公公,”千公公,這位就是救了本王一命的黎醫師。”
千公公打量著黎月,隻見一身男裝的她,身姿挺拔,一張精致的臉龐上,掛著溫和的笑意,那雙眸子好似星辰般閃亮。
千公公在心裏感慨,好一個英俊的兒郎,隨後對著黎月說道:
“黎醫師,皇上下旨也請黎醫師一起進宮麵聖,還請速速收拾一番,隨老奴一起進宮。”
“進宮,黎醫師?”
黎月臉上一臉茫然,她啥時候成了醫師?還要她奉旨進宮?
處於迷迷糊糊的黎月,被白清曜拉著出了房門,千公公微微一眯眼,瞄著倆大男人牽在一起手,嘴不自覺張大,貌似發現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