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水是把莫玖當神一樣奉著,這段時間裏,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讓莫玖感歎不已,不過就是一個饅頭的恩情,有多少乞丐能記著。
那個趙初逼迫人家純良小少年做那勾當,幸好沒成功,否則這麼好一孩子不就毀了。
某日裏,莫玖喝完藥,就向穆水打探君臨的事情,“穆水,你跟著君臨很久了罷。”
穆水清秀柔美的臉上笑意盎然,頷首說:“小的跟著公子有四年了。”
男生女相,聲音還比女人好聽,怪不得趙初那基佬相中了穆水,感慨完之後,她又問:“那……君臨他……是不是也有那方麵……愛好……”見穆水有些不理解的樣子,莫玖咬一咬牙,直接說了出來,“他是不是喜歡男人!”
穆水一怔,連忙搖頭,“不是不是,公子他很正常!”他連連點頭,急著給莫玖解釋,“雖然公子開著青樓南館,但一開始,這地方並不是公子的!”
“小的遇見公子那會兒都快病死了,若不是公子相救,小的早就死了。公子原本是行醫的,小的一開始在公子身邊當學徒助手,四處行走。這楚歌館其實是公子的朋友開的,因為命不久矣,把這地方托付給了公子。”穆水眼眸低了低,笑的有些勉強,“所以公子就成了這楚歌館的館主了。”
看的出來,穆水並不喜歡這地方,想想也是,以穆水這張臉,隨便往外一站,就能惹來一群狼。
穆水情緒有些低落,莫玖轉了話題問了他一些別的,兩人聊了幾句後,穆水擔心她身子,就讓她先休息了。
將近半月的時間,都是穆水在照顧他,君臨一麵沒露。
穆水這個人心細,看出她心有疑惑,就主動解釋道:“公子他多半時間都放在了醫藥上,而且楚歌館的事情也很多,能抽出的空閑時間很少。”
“若是夫人想見公子的話,小的就去和公子說一聲。”
莫玖佯裝略有責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是都說了別叫我夫人了嗎,我和那家夥沒任何關係。”
穆水一怔,笑的有些赧顏,“那……錦瑟。”
“嗯,這就對了。”莫玖滿意一笑,續而問他,“你知道君臨要做什麼嗎?以後楚歌館難道要多養我一個人嗎?”
穆水說:“這個,公子也沒有告訴小的。現在你不能在外麵生活了,就算要去外麵,也要離開雲州地界,本來的名字是不能用了。若是留在楚歌館裏,也隻能在後麵,說不定公子是想留著錦瑟幫襯他。”
莫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在找感覺,現在這具身子到底是不是她原本的身子呢?
當然,思考了幾日,找了好久感覺,得到的答案為零。
絲竹奏樂聲緩緩而起,歌女泠泠婉轉的嗓伴著琵琶流轉而出,台上舞姬舞姿柔和,步伐嫵媚,眼波流轉之間風情萬種,衣衫上鑲墜的銀鈴叮當作響,每一動作之中都似乎攬盡了天下芳華般豔麗。
如果中間領舞的換成別人就更好了。
高閣之上,四周輕紗飄揚,莫玖懶懶的靠在窗前,透過細紗看著領舞那人腰肢纖細舞出各種嫵媚之姿,忍不住嘖了一聲,滿是嫌棄和鄙夷,真特麼的是陰魂不散,職業女配是吧你!
“她叫瑤仙兒,是楚歌館秦樓這兒的頭牌花魁。”他環臂站在她對麵,微微依著窗,“你好像不喜歡她。”
莫玖懶懶的哼了一聲,轉身走到躺椅上坐下,身子往後一躺,隨手抓了把瓜子磕著,邊磕邊口齒不清的說到:“我以前做了好些夢,都有這個瑤仙兒在,雖然名字都不一樣,但卻是同一張臉,做著讓人厭棄的壞事。”她吐出瓜子皮,“沒錯啊,我就是討厭她。”
她斜一眼君臨,“這瑤仙兒是你這兒頭牌,估摸著是你心肝寶貝一樣的搖錢樹吧。”
君臨饒有興趣的在她身邊的躺椅上坐下,身子一斜,一手支額,看著她道:“你這人真奇怪,不過是夢罷了,也能當成你討厭人的標準。”
莫玖懶散的擺擺手,“跟你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