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成千古恨，說的就是莫玖。
高閣的配置太好，不僅有看台，裏麵就是寢室，這簡直就是給君臨行凶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翌日一早醒來後，第一個映入眼簾的便是著了一身白衣，墨發披散倚在床頭的君臨，他一身華緞白衣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胸前露出了一片，星星點點的紅色異常清晰，風流中透著幾分曖昧。
瞥見莫玖醒了，君臨閑閑的翻了一頁書冊，愜意悠閑道：“水已經燒好了，先去洗洗罷。”
見莫玖不動彈，他又轉眸看過來，帶著一股風流邪魅之姿，“怎麼？需要我把你抱進去嗎？”他斜挑唇角，笑的曖昧。
莫玖動了動身子，打了一個哆嗦，問他，“我是你第幾個女人。”
“第一個。”他毫不遲疑的回道。
莫玖揉著腰，眼裏詫異一閃而過，麵露不信之色，就聽他說到：“我是學醫的，人體的各個部位都了如指掌。”
瞧著他溫柔爾雅的笑容，莫玖又打了一個哆嗦，掀開被子，套上一件外衣就往浴室裏去了。
好好的泡了一個澡，放鬆了一下身子，莫玖神清氣爽的套了件月白色長袍，係好腰帶就往內寢室走去。
她用手巾拭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就聽從裏麵傳過來穆水的聲音，“新來的幾個都已經調教好了，可以接客了……隻是那尤芊芊，說什麼都不願意接客，公子您看……”
“新來的幾個裏長相最出眾的是那個叫王小翠的罷。”君臨聲音不溫不火，“芊芊倒是個好名字，可惜她不配用……王小翠今後就用尤芊芊的名字，至於尤芊芊本人，接著調教，總有她求著接客的一天。”
穆水遲疑了一下，說：“尤芊芊性子挺烈的，公子……小的倒覺得讓她心甘情願的接客，不是那麼容易。”
君臨就說：“再烈的性子，在這青樓裏能烈多久。”他聲音低冷了幾分，“好了，你去罷。”
穆水應了是，莫玖聞言躲到了拐角的屏風處，等穆水走了，她才慢吞吞的走進了寢室裏。
瞥見莫玖進來，君臨眼眸一轉，唇角有了笑，“身子可還好。”
莫玖沒搭理他，她用手巾擦著垂在一側的濕發，有些揶揄的開口，“你不是說青樓女子的初夜可以賣出高價嗎？你怎麼舍得斷送這賺錢的機會。”
調教一詞，聽在莫玖耳朵裏，自然就是那個意思了。不是莫玖冷血，而是這地方是青樓，遵循的是青樓的規則，難道她發發同情心，這裏的女子就不用接客了嗎？
到一個地方就要遵循一個地方的規則，關於這點，莫玖清楚的很，自然也不會指著君臨罵什麼冷血。而且那個什麼尤芊芊，她一聽名字就知道是誰了，不得不說，薛芊兒讓她印象深刻，以至於恨不得親手弄死她！
君臨也知道莫玖不同於尋常女子，聽了她這話，唇角又彎了彎，凝著她笑，“你把調教想那兒去了？進了楚歌館的女子，要先教其兩個月的琴棋書畫，選其中最出色的三個來競拍初夜。到那時候，不管你願不願意，也都要上。”他一頓，歪了歪頭，墨發滑下肩頭，“但是，也有像方才尤芊芊那類的女子，性子剛烈，不願接客，無視規矩，不聽教導。”
“這樣的女子，楚歌館花時間教導，她卻不能給楚歌館帶來利益，但凡是這樣的，就讓這館裏的龜奴調教到她願意接客為止。”
“所以，這裏的調教，有兩個意思，對於尤芊芊來說，就是第二個意思。”他溫和笑著，猶如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莫玖很想罵一聲臥槽！但是對象是那個各種芊，她就不想罵了，死了才好，省的她眼煩。
君臨這樣毫不避諱的在莫玖麵前說了出來，一點也不擔心她厭棄他，因為他知道，這個女子，和尋常女子不一樣，他一點也不介意和她說青樓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