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漏網之魚到婚姻市場,又麵臨著成百上千的對手,這話看起來說得誇張,但這就是事實。
閻埠貴看著劉大娘手上網兜的糖果和紅包,都要犯紅眼病了,沒想到媒人隻是第一次登江致勤家的門,就有這麼豐厚的謝禮。
現在的日子是越發的艱難了,糖果這種東西他還是前年許大茂和婁曉娥結婚時嚐過,因為平日裏發下的糖票都被他賣了用來補貼家用。
“致勤,不用送了,送到這裏就可以了,你呀,就等著大娘的好消息,大娘保證為你找個好媳婦,大娘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劉大娘就在四合院門口,製止了江致勤的送行,分寸把握得剛剛好,即讓江致勤體現了他的熱情,也讓他不會送得太遠而感到不耐。
江致勤送走劉大娘後,急匆匆地往家裏跑去。
這天氣實在是熱得有點反常了,這兩個月好像都未下過雨,看來今年的秋收不太樂觀啊。
閻埠貴看到江致勤出來竟然未跟他打招呼就走了,心裏又給江致勤記下一筆,他眼睛溜溜地轉了幾圈,徑直出門往劉大娘離開的方向趕去,
“這位劉同誌,請留步,我有點事想問問你。”
閻埠貴緊趕慢趕終於追上了劉大娘,真不愧是經常腿著好幾公裏路去釣魚的三大爺,這氣都不帶喘的。
劉大娘有點疑惑地看著閻埠貴,她身為這附近胡同的交道口街道辦的金牌媒人,她知道閻埠貴這個人,也知道閻埠貴的家庭條件似乎不太好,所以他家並不在劉大娘的做媒名單之中。
“事情是這樣的,我閻埠貴是院裏的三大爺,家就在江致勤家的對麵,對他家的情況比較了解,也有義務和責任關注院裏年輕人的婚姻狀況,幫他們把把關,特別是江致勤這種家裏沒了長輩的年輕人。”
閻埠貴在沒了長輩這4個字加重了口音,一本正經地說道。
劉大娘這種有著七竅玲瓏心的人,一眼就看出閻埠貴不是人,哦,不對,是一眼就看出閻埠貴不懷好意。
哪有人會在當事人相親時不來把關,事後再跑過來問的,這十有八九要搞妖蛾子。
“嗯,這事就不勞煩你關心了,如果你實在是想知道,就親自問問當事人吧,這位三大爺,我今天還有事要辦,沒工夫在這瞎耽擱。”
劉大娘很不耐煩道。
江致勤畢竟已經上了她名單,可能她家的前途就在他身上,即使這種可能性隻有萬分之一,但也容不得別人來搞破壞。
“別走啊,我還有正事想你幫幫忙,我大兒子閆解成也18、將要19歲,希望你勞駕勞駕,拉拉媒,幫他找個好姻緣,放心,規矩我懂,事後必有重謝。”
閻埠貴看到劉大娘要走,急忙說出自己的目的。
他本來想看看江致勤找的對象條件是怎麼樣的,好的話看能不能截胡,畢竟家裏多一個人工作,就多一份錢嘛,為了生活,這不寒磣!
劉大娘聽到這就來了點興趣,心裏想道:
“還沒到適婚年齡家長就敢找媒人想相親的,一般來說條件都非常優渥,要麼家庭條件優秀,要麼自身條件優秀,這個閻埠貴不像是個富貴家庭出來的,難道他兒子閆解成是條潛龍,我漏眼了。”
“哦,你兒子具體是什麼情況?正在上學還是工作,在哪上學?抑或在哪工作?”
劉大娘沒有跟閻埠貴寒暄,直接就問起閆解成的個人條件。
“這個,我兒子閆解成五官端正、標準身材、善良老實,積極向上,初中畢業一年,現偶爾打打零工。”
“不過我正在安排他到軋鋼廠工作,我家有兩套房,能分一套給他作婚房,而且我是院裏的三大爺,備受眾人尊敬,就連江致勤也是聽我的。”
閻埠貴在介紹他兒子閆解成目前情況時顯得磕磕巴巴,他也知道這有點拿不出手。
後麵趕緊將他有房子,是院裏的三大爺的情況說出來,甚至把江致勤拉扯進來為自己添作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