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說得對,致勤你真的太多謙虛了,國家文學獎是一般人能拿到的嗎?我作為你的鄰居和同事,都感到驕傲和自豪。”許大茂做出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現在江致勤想起這個獎就感到很不對勁,他寫的小說自己還不知道嗎?最多占個新奇、有邏輯性和充滿正能量,作為一部消遣小說可以說很優秀,但說到能獲獎,他自己都不信。
算了,獲獎的原因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畢竟結果是好的,現在他陰差陽錯地調崗至宣傳處,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上這份後手。
“許大茂,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我記得我們雖然是鄰居,但是我們可沒什麼交情。”
江致勤看許大茂遲遲不說來這的原因,有點煩了,中午還要跟領導吃飯,沒這個時間耽誤。
“以前是我不懂事,還以為你是跟傻柱一樣的人,以後大家相處久了,你就知道我許大茂是什麼人了,絕對可靠大方,有恩必還。”
許大茂就差寫張我是好人的條子貼在額頭上,來證明自己是個好人了。
隨後,他又恢複之前那種賤兮兮的笑容,道:
“是這樣,中午你不是要跟領導一起吃飯嗎?我尋思你剛來宣傳處,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啊,為你介紹各位領導,讓你能更快更好地融入集體,你看,這可以嗎?”
江致勤聽到許大茂說的話差點笑出聲,你是以什麼身份幫我介紹各位領導,有這個資格嗎,有這個能力嗎?
算了,拒絕這種事不用自己出頭,以後在四合院可能有用得上他的地方,免得他因為這個原因記恨上自己。
“這事我也不能做主,我沒這個身份帶你進去,我覺得你可以問問張科長。”江致勤說道。
許大茂諾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這個屌人還是從心裏看不上江致勤啊,畢竟江致勤現在還不是領導,比他強不了多少。
時間一下就來到11點半,江致勤開門正準備找張科長的時候,發現張科長剛好走到他辦公室門前,許大茂站在張科長身後,那洋洋得意的表情,似乎在表達自己也是領導酒桌上的常客。
“致勤同誌,時間差不多了,我正來找你呢,我們走吧。”張科長招呼道。
江致勤應了一聲,也跟在張科長身後,這個許大茂有點本事啊,也不知道他怎樣說服張科的,似乎在劇中許大茂也是經常出現在領導的酒桌上啊。
傻柱正在後廚為小食堂做著小灶,從窗口看到老熟客張科長帶著江致勤和許大茂上了二樓的小食堂,頓時心情就不爽了,嘴裏嘟囔著:
“現在真是奸臣當道,連江致勤和許大茂這樣的小人都能獲得重用,還要吃小爺做的菜,他們配嗎?”
傻柱眼珠一轉,看到後廚的人都沒注意自己,將做好的辣子雞挖了一大勺到自己的飯盒,再對著鍋裏的辣子雞“呸呸呸”噴口水,最後翻炒幾次,裝進碟中。
他心裏得意地想道:“你們這班領導幹部,整天吃著工人的血,還不是要喝我口水,”但沒想到,這一切都被走到他身後,想要端菜的劉嵐看得一清二楚。
傻柱回頭看到劉嵐嚇了一跳,不過他看到劉嵐臉色如常,還以為自己的小動作沒被看見,頓時張狂地說道:
“劉嵐你還想不想幹了?像個木樁一樣站在這裏幹什麼,這道菜不用你端過去了,等會我送過去,看看他們有什麼評價?地上還有盆大白菜,你快去洗好。”
劉嵐現在還不是李懷德的情人,她去年初才從農村嫁到城裏來,嫁的還是個帶有5歲女兒的鰥夫,更糟的是這個男人還好酒,家裏有兩個錢都被拿去換酒了,結果在去年冬的某一天凍斃在路邊。
雖然她男人隻是軋鋼廠裏搬鋼材的臨時工,但是廠領導為了避免這一家子老小沒了活路,就將劉嵐招至軋鋼廠後廚做個幹雜活的臨時工,每月16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