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怒氣衝衝地往廚房方向走,越想越氣,人有時生氣,並不是對方嘲諷了什麼,而是要看當時是在什麼環境。
傻柱與許大茂本就積怨已深,被嘲諷挑釁慣了,但在這麼多領導的環境下,還是第一次,傻柱覺得自己可是備受後廚尊敬的大廚,四合院最優秀的青年代表啊,被許大茂說成下人,他怎麼受得了這氣。
他腦裏正尋思著怎麼教訓許大茂和江致勤,渾然沒注意腳下的路,一進廚房,右腳就重重踢到裝滿水的木盆上。
那時的木盆結實厚重,傻柱穿的又是布鞋,當即就痛得大叫起來。他倒在地上,脫了鞋子一看,右腳拇指鮮血淋漓,指甲蓋都翻了。
傻柱赤紅著眼盯著已經圍了過來的後廚員工,怒喝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將木盆放在這個位置的,是不是不想幹了?”
胖子頓時指著劉嵐說道:“就是劉嵐,你將木盆放在門口附近,這不是想害人嗎?你心思怎麼這麼毒啊,現在好了,我師傅被你害成這樣了,你滿意了吧。”
劉嵐現在手上還抱著幾捆白菜,心裏覺得異常委屈,本來這洗菜的木盆放在廚房裏麵水龍頭的附近,但是這胖子說他還要切菜,讓劉嵐不要妨礙他,去門口的空地洗去。
胖子也是看到劉嵐是新來的,想著欺負一下她,樹立自己的威風,以後也好將重活累活推給她幹,沒想到現在出事了,為了推卸責任,就將黑鍋一股腦子往劉嵐頭上扔。
劉嵐剛想開口說明情況,傻柱就把手上的臭鞋往她的臉上扔去,瘋狂叱罵道:
“我叫你洗個菜,你就故意要害我是吧,你心腸怎麼這麼毒啊?……”
這時傻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仿佛賈張氏附身,髒言穢語瘋狂地從他口中噴湧而出,將之前在小食堂受到氣,全部發泄在劉嵐身上。
“你就是個毒婦,就是個掃把星,連你丈夫都被你克死了。”
傻柱越罵越起勁,就像他罵的不是劉嵐,而是許大茂和江致勤。
劉嵐當然受不了這種委屈,明明自己什麼事都沒做錯,結果卻被罵成這樣,她將菜扔在桌上,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你害我成這樣,說你兩句,你還有臉哭,你走了就不要回來,後廚不需要你這種壞心腸的人…”
傻柱看到劉嵐走了,感覺越發生氣,我還沒說你可以走,你竟然敢擅自離開,簡直沒把我放在眼裏。
“師傅,您不要再生氣了,身體要緊,我扶你去醫務室看看,別耽誤了傷勢,為了劉嵐這種人不值得。”胖子跑了過來,扶著傻柱說道。
馬華一聲不吭地撿起地上傻柱那臭到辣眼睛的鞋子,也走到傻柱身邊,跟胖子一起扶著傻柱去醫務室。
小食堂的氣氛因江致勤的豪飲而高漲起來,酒桌都是這樣,但凡有人起了頭,酒就停不下來,許大茂這個硬蹭過來的,就被灌得最多,沒辦法,領導說隨意,你敢不幹了嗎?
許大茂現在已經是暈頭轉向,分不清東西南北,趴在桌上一動不動了。
李副廠長指著許大茂,嗤笑道:“也不知道婁振華看中許大茂什麼?竟然會選他作為女婿。”在場眾人聞言哈哈大笑,紛紛應聲附和。
大家吃飽喝足後,就此散場,許大茂也被人送走休息去了,本來今天的聚餐就是為了聯絡感情,知道誰是自己人後,以後的事情也知道怎麼辦了。
在回去辦公室的路途中,李副廠長今天也是喝爽了,對著身邊的江致勤笑道:
“看不出你小子還是個海量,有這等本事…”還沒說完,大家就聽到一陣陣壓抑哭泣的聲音。
原來是劉嵐躲在一處角落裏哭,這也確實是太欺負人了,任勞任怨還要被人栽贓陷害,換誰也受不了。
所謂飽暖思淫欲,李副廠長本就不是好人,現在他吃飽喝足,精神正旺盛,看到劉嵐蹲在那,豐盈的身材曲線展露無疑,又哭得梨花帶雨的,有股邪火從心裏直直往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