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蕭此人,江湖流傳甚廣。
有人說他身懷絕世神功,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造詣無人能及;有人說他手握皇室命脈,翻手覆雲,覆手為雨,輕易便可撼動大召國千年根基,上至國師皇帝,下至江湖豪傑,無一不趨之若鶩,如蟻附膻;
也有傳言稱,此子身負血海深仇,每日必定殺人飲血,剜心煉藥,方可抑製冰屍纏火這天下第一魔功;更有甚者稱此人床上功夫十分了得,花樣百出,媚骨天成,輕易間就可勾人魂魄,奪人心智,甘為其所驅使。
總而言之,段子蕭,行蹤詭異,邪似鬼魅,路上碰到了,最好繞路走。
對於這些江湖傳聞,段子蕭也隻能一笑而過。雖說人言可畏,但空穴生風,倘若不是因為他身份太過特殊,又怎會生出這諸多是是非非來呢?
“傻瓜,又走神了。”身後,低沉儒雅的聲音忽然響起。
段子蕭回頭望去,隻見一身著白色長衫,麵貌俊逸出塵的男子,此刻正笑吟吟的望著他道。
段子蕭微微一笑,伸出白皙的手,朝他魅惑一笑,聲音嬌媚得仿佛滴出水來:“過來。”
俊美男子瞳孔微縮,呼吸一緊,看著眼前風情萬種的少年,忍不住下腹燥熱,走上前去,一把將他摟在懷中。溫熱的呼吸輕掃在他敏感的耳畔,讓段子蕭渾身酥軟,眼眸春情乍現,臉頰泛起潤紅,朱唇微微張開,輕吟出聲。
“哼,昨晚做了一夜,居然還沒有喂飽你?”另外一個聲音冷冷自身後響起。
段子蕭心底猛然一驚,抬眼望了望現在門口的黑衣男子,迅速推開抱住自己的男人,臉上緋紅一片,喃喃低語道:“我…我哪有……”
“還說沒有呢,子蕭,你前天才剛答應我,今天陪我一起雙修的,是不是又忘了?”
站在黑衣男子身旁的青衫男人冷哼一聲道。
那白衣男子剛剛才有了感覺,忽然被這群人打斷,心中本就十分不爽,他“刷”的一聲猛地站起身來,將段子蕭拉到身後,墨玉般的眼眸冷若寒潭:“今天子蕭是我一個人的,你們誰都別想打他的主意。”
黑衣男子冷冷笑道:“子蕭什麼時候變成你一個人的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白衣男子抽出從不離身的寒鐵軟劍,寒光一閃,指向前方的男子,冷冷道:“既然如此,今日便分個勝負吧,讓你知道誰才是有資格站在子蕭身邊的男人。”
“算我一個!”
“還有我!”
“哼,這種場合豈能少了我?”
……
段子蕭心裏有些著急,看著眼前的這群人又開始劍拔弩張,急忙上前隔在中間,語氣有些慌亂:“不許你們再打了,這個月都已經打了十八回了,你們知不知道光修理費就整整花了我所有積蓄的三分之二!再這樣下去連飯都吃不上了!”
一旁的紅衣男子眉眼微挑,好看的桃花眼裏滿是不以為意,長長的睫毛輕輕撲閃,開口朝段子蕭誘拐道:“子蕭,就你那點積蓄,還比不上我寶庫裏的萬分之一,你跟我走,我領你去拿。”
段子蕭眼眸頓時一亮,歡樂地開口道:“真的嗎?那我們快點走吧。”
“休想!”
幾聲怒哼從旁邊傳來,整齊劃一,殺氣頓從四方傾湧而來,瞬間,整個房屋被強大的氣流衝撞得搖搖欲墜,沒過多久便迅速向四周衝散開來,好好一間廂房頃刻間便化為了一堆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