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

回家後,我父母沒在家,正是秋收的時候,都在山上。

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偷偷將一身鞋印的衣服洗了,邊洗邊哭。

我哭我為什麼這麼熊,這麼完蛋,我為啥不能像車家強哥似的。

像我之前說的,家庭環境什麼樣,父母什麼樣我就是什麼樣的人。

不一會父母回家吃完飯看我洗的衣服,我母親說道:“我兒子勤快了,懂事了,知道自己洗衣服了。”

我裝作若無其事回道:“今天在學校玩的時候埋汰了,心思你倆不知道就幾點回來,我明天要穿,就自己洗了。”

說了一會話後我鑽進被窩看著新聞聯播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他倆等著看新聞聯播後的天氣預報才睡。

我做夢了,在夢裏我今天一個人打他們七八個人,把他們都打服了。然後我挺胸抬頭回家。。。。。。

第二天張二癩子沒來上學,聽說是有病了,請假沒來,其實我知道,這是心病。

都被車強震住了,害怕車家哥倆今天來堵他。

我突發奇想,想看看張二賴子他哥今天來沒來,緊接著下課我就往六年級過去。

通過窗戶,他哥來了,車龍也在。

他哥看到我後,眼睛一直盯著我,給我看的心裏發毛。我緊忙跑回自己班,我甚至跟車龍都沒說一句話,其實我覺得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雖然是親戚,我叫人家哥,但是人家幫我打仗,幫我出頭,到頭來我也沒啥表示,雖然不流行買煙買酒,但是咱說,買幾袋五毛錢的方便麵辣條啥的,不也是那麼回事嗎。

就算不買東西,先獻殷勤也行啊,說說話啥的,都怪我當時那個性格。

我原以為張二賴子在家待幾天就會回來上課,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沒想到的是張二賴子一學期都沒來,下學期直接轉學去鄉裏上學了。

而且打仗這件事到這還沒有結束。

到後來演變成大規模械鬥,波及的不僅僅是我們這幫小孩,甚至到最後三四十歲的大人都參與了。。。。。。

放學回到家,我看到車家小子他爸在我家炕上坐著嘮嗑,我母親在做飯。

說了當時我比較羞澀,臉小。

東北人講究的是,見麵就得說話,尤其是見到長輩你要是不說話,家裏人都得罵你,說你不闖蕩。

我也沒說話,書包放下就去別的屋開始寫作業,等著吃飯。

我也不知道我父親跟車家我大爺說啥了。反正就是也沒留下來吃飯,吃飯的時候,我父母表情不悅,他倆一句話沒說。

我感覺氣氛不對,我吃完飯緊忙出去玩了。

新聞聯播時間到了,我回家氣氛還是那麼壓抑,今天老兩口早早就躺下了,甚至連天氣預報都沒看。

我大氣都不敢喘,閉眼睛裝睡。

不一會,我爸說道:“昨天老車家你大哥二哥跟人打起來了知道不啊?”

我沒敢回話。

“一個小子,做錯事就承認,你以為你什麼都不說這件事就過去了啊?”

“我沒啥說的啊,跟我也沒關係。”

“要不是因為你媽跟老車家你二哥說你挨欺負的事,能幫你打仗出頭啊,能發生今天的事啊?”

這回我真懵了。

“啥事啊,不就是他們打起來了嗎,跟我啥關係啊”我還沒明白。

我爸說道:“張家老二,在醫院呢,聽說要轉學,不在咱們村子念了,昨天讓車家你二哥給打壞了。”“老張家兩口子去車家你大爺家訛錢去了。”

“訛錢?訛啥錢啊,也沒打壞啊,那天張二賴子跑的比誰都快,那家夥的都趕上漩渦鳴人了。”

“啥旋轉鳴人又旋轉木馬的,雖然沒打壞,這不是不敢上學嗎,就說肚子疼腦袋疼,沒招啊這也。”緊接著我爸繼續說道“人家現在就要訛你大爺家錢,人家說了,三千塊錢,這個事就算拉倒,要不然天天上他家要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