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
“不整。”
“不整?”
“整,整整整!”
我生長的家庭環境對於賭博是嚴令禁止的,所以從小我就沒接觸過這種東西。上了大學後有幸認識了滿臉長滿絡腮胡的宿舍老大,讓我接觸到了這種東西。在我印象裏賭博都是些紙牌類的遊戲,談不上喜歡,隻能算是對這種未知事物存在著好奇。但這好奇的代價屬實有點大。張鈺森教我的十宣手印中就有一門提升運氣的的手印。但事實證明我和老大還是太天真。而所有的天真都要付出代價。
“老二,你壓莊,我賭閑,我就不信了咱哥倆還能都輸。”
“最後一把。”
“嗯,最後一把!”
在宿舍老三老四的注視下,我嘬腫了牙床,抓亂了頭發做了我大學生涯中最後悔的一個選擇。
“開!”
“解!”
“kai!”
他轉身就走了,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去哪啊老大?”
老大咽了咽口水哽咽的回答道;“我,,,我去校園牆上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兼職。對了,隔壁理發店的tony老師說很喜歡的胡子,說過想請我做模特,給我設計個時興的發型,還給我一小時五塊的工資,我,我。”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掩麵跑開。果然再剛強的漢子也有藏在心底的柔軟。
相比較而言,我的情況比老大還慘一些。我沒有他那片性感胡須,也沒有欣賞我的tony老師。老三老四是指望不上了。
我還有,還有……兩個葫蘆。
對啊,張鈺森不是說我那東西很值錢嗎。
我在門口思考良久,是該以怎樣的方式去找張鈺森借錢。謙卑禮貌呢,有可能他會不顧及表兄弟間感情直接回絕我。長刀直入?會不會顯得我不懂禮數,給了他一個拒絕我的理由呢?
麵子哪有肚子重要,哪怕被人當麵回絕,也好過不敢嚐試。
“砰。”我一腳踹開了張鈺森辦公室的門。大咧咧喊道;
“表哥,這葫蘆裏的東西打包價賣你,你買不買。”
“不買,你那東西吃了腎衰竭。”張鈺森眉頭都沒抬說道。
“本是同根生啊表哥,我的生活費花光了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表哥。”
張鈺森:“花光了還是輸光了?你們手機登錄的那幾個不良網站我這校園網後台看得一清二楚”
“啊?那,那豈不是。”我當下一驚。
“本來你們導員要上報的,被我壓了下來。你小子少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東西對你沒有好處。我今天去理發看到你們寢室的老大了。他在哪個理發店裏給人當發型模特。我打眼一瞅,他臉色都不對了。年輕人,有些事情要有節製。”說罷給我扔來了一張卡。
“這個月先刷我的校園卡吧,應該夠你熬到下個月的。我跟你講,家族裏麵就是有人沾染上這東西被開除祖籍的。年輕人好奇我不怪你,這東西以後切莫再沾邊,如有再犯。”
“會怎樣。”我說。
“如有再犯,老子一針紮你死穴。”
張鈺森看著我,這淩厲的眼神像是在告訴我他不是在開玩笑。
“十宣手印你練的如何了。”張鈺森又問道。
\"我,,我。我已經把總綱背會了。\"看著他如此嚴肅的神情,我也收起了嬉皮笑臉,不敢在他麵前放肆。
“慢慢來,不著急。不求你快,但一定要學的紮實。百年前這都是家族子孫的必修課。如果不分家的話。”張鈺森感歎。
“那百年前為什麼會分家?”我對這件事其實一直充滿好奇。我問過爺爺,他的回答模棱兩可,說是因為內部矛盾,但具體細節他卻不願意多講。而我父親卻對這件事抱著一個無所謂的態度,他的想法是分都分了,細究原因也沒任何意義。
“因為,因為一些不可抗力。這些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家裏大人也對此諱莫如深。我隻知道應該和遺產有關係。”
“啊?還有遺產呢,什麼玩意,誰的遺產,值錢嗎。”我咧著大嘴問道。
\"應該是上上上代張天師留下的,具體是什麼我不得而知。但咱們家族傳承千年,怎麼可能沒什麼寶貝留下來,你想想看,因為它造成一個千年大家族分崩離析,你說這玩意值錢嗎。\"張鈺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