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鄭宇來了個痛快的,這也意味著張庸身邊已經沒有可以幫他的人了,比起其他天選者張庸的處境還算是好的了。
隻是過去了半天時間,大半參加了中級規則怪談的天選者死亡,有太多天選者前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無故暴斃,到死都不知道是因為違背了什麼規則。
回到家裏,張庸將狗糧放在了門口的地上,去街道辦事處的李春蘭也已經回來了正在跟張中麵紅耳赤的爭執著什麼,看到張庸回來才停下了爭吵。
張庸雖然隻是聽到了隻言片語,但一個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教首!
看起來張中夫婦因為教首下午宣布的事情起了爭執,鄭宇他們什麼都沒打聽到就全軍覆沒了,現在張庸也隻能從父母身上探聽消息了。
“爸媽,你們討論什麼呢,這麼激烈?”
張中臉色難看的隨口應了一句:“沒什麼,一點小事情而已。”
沒給張庸繼續追問的機會,張中看著狗糧袋子問道:“狗糧多少錢,你每個月生活費也沒多少,老爹我今天大方點給你全部報銷了!。”
張庸抖了抖肩膀:“我跟老板說算在你的賬上了,那個老板還挺好說話。”
張中神情古怪的走到張庸身邊撐開袋子看了一眼裏麵的狗糧,神情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屋內的溫度也隨之驟降了幾分,一股寒意彌漫在整個屋內:“這個蠢貨居然敢戲弄我!我要殺了他!”
眼看著張中就要失控,李春蘭趕緊從沙發上起來接過狗糧丟出了窗外,輕輕拍著張中的背部輕聲安撫道:“狗糧而已,家裏還有點餘糧,對付兩天沒問題的。”
“小庸,你先回房間睡會午覺吧,跑了一早上你也累了。”
李春蘭張嘴就要將張庸支回房間裏,張庸想了想還是聽話的回去了自己房間。
坐在床上,張庸閉著眼睛,聽力被放大了數倍,即便是隔著一層房門依舊可以清楚聽到外麵的聲音。
“老張,你應該知道在小庸麵前我們是不能暴走的,不然所有計劃都會失敗!”
“鍾堯這個蠢貨居然敢戲弄我,看來當初我還是下手太輕了,隕星的臭蟲都應該被碾死!”
“夠了!你忘了教首的指引了麼?我們現在有比照顧那隻傻狗更重要的事情,小庸的朋友今天跑到街道辦事處去了,如果不是教首察覺到了端倪,我們的計劃全都曝光了!”
“你的意思是小庸……”
對話到此結束,張庸雖然不知道父母接下來要做什麼,但對他來說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張庸也從對話中知道了父母其實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跟隔壁的張大牛相比,自己父母即便是陷入了暴怒狀態也不會失去理智,也許是他們對瘋狂的狀態有了一定的抗性。
看來寵物店老板沒有說謊,這裏的一切反常跟自己父母有關係,看李春蘭對小老七的態度遠遠不如對教首,這個從未見過的寵物小老七和教首之中肯定有一個是規則怪談的突破口。
思考中時間快速流逝,夕陽西下,張庸一下午都沒有離開房間,張中夫婦也沒有來打擾,整個家裏就像是許久沒有人住過的荒屋一樣。
張庸推開房門就看到父母僵硬的坐在沙發上,雙目失神,臉色煞白,就像是靈魂離開了身體,隻留下一副殘軀在房間裏。
不過當張庸靠近的時候,張中和李春蘭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擴大的瞳孔驟然收縮,慘白的臉色也恢複了紅潤,僵硬的臉龐也重新煥發了生機。
“哎呀,讓你定個鬧鈴你不定,都四點多了我都還沒去買菜!”
李春蘭皺著眉頭埋怨起了身邊的張中,對此張中隻是笑嗬嗬的沒有回應。
張庸沒有急著點破剛才的古怪,隻是笑著說道:“晚上少吃點也免得長胖了。”
“中午的時候爸說街道辦事處有個神棍忽悠你,咋回事呢,要不我去看看?”
聽到張庸的話,李春蘭白了一眼張中,隨後搖了搖頭道:“你爸就是喜歡開玩笑,你不用理他,街道辦事處最近在舉辦活動,我就是去湊個熱鬧,你好不容易回來了就在家裏待著,好好陪著我和你爸,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又要被那個該死的規則怪談帶走。”
張庸露出了為難的表情,看著樓下的越野車道:“但是我答應了他們在家裏待兩天就要離開,幫他們去辦一件事。”
“不用管他們了,媽幫你把他們全部趕走,你就安心在家裏待著!”
李春蘭一臉護短的樣子,隨後走進廚房拿出了一盤水果端到張庸麵前:“這都是你喜歡吃的水果,回來了就好好歇著,外麵的事情爸媽給你撐著!”
“好。”
張庸點了點頭,伸手要拿水果的時候,門鈴卻突然響了起來。
“我去開門。”
還不等李春蘭開口,張庸就一個健步竄了出去。
隔著貓眼張庸看向樓道裏,奇怪的是樓道裏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