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當初邪意意誌對締造者的忌憚還真是超出了張庸的想象,這說是萬丈懸崖,但是在張庸的感知裏這根本就是一個無底洞,他已經在黑暗中墜落了快一個小時時間了,依舊沒有到底的意思。
按這個深度測算,現實世界當前擁有的任何技術都做不到探索深淵,邪意意誌保證了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可以接觸到締造者,可以說是將它徹底封死在了門裏。
張庸也見識過門的力量,在封鎖這方麵門的效果自然無可挑剔,但是為什麼締造者可以操控規則怪談世界呢?如果締造者有能力透過門操控外麵的一切,它應該早就有能力衝開門的封鎖了,不至於一直躲在暗處吧。
以自己現在的手段,衝破門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想要透過門的去影響外麵的世界更是難上加難,也許可以做到,但絕對不可能操控一個個龐大的規則怪談世界。
締造者的力量難道已經超越了自己?
張庸突然感覺到自己有點太衝動了,情況都還沒有搞清楚就貿然跳了下來,如果締造者的實力真的超出自己很多,這麼莽下來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不對勁,門雖然被沉下了懸崖,但是絕對不可能這麼深。”
張庸眉頭一皺,金光咒突然張開,黑暗被照亮,這個時候張庸才看到了自己下墜的真實情況。
懸崖之下黑氣湧動,自己被困在了一個由黑氣構造出來的正方體空間裏,當他下墜到正方體空間的下方時又會從上方再次掉下來,他就在這麼一個循環中下墜了一個小時。
平時在阻隔驅散異種力量上無往不利的金光咒現在居然吃癟了,金光咒擴散到正方體空間邊緣的時候就被限製住了,不管張庸怎麼控製,金光咒都無法繼續擴張,隻能被限製在正方體空間的內部。
“這種感覺怎麼那麼像金光咒?”
張庸眉頭緊鎖,不知道為什麼困住他的正方體空間構成方式跟金光咒十分相似。
規則之眼的光芒閃過,張庸眉頭皺得更緊了,的確是金光咒的運轉方式!
“雷!”
張庸屈指一彈,雷光朝著身下的掠去,同一時間一團黑色的雷光從正方體空間下方飛出和張庸的雷法碰撞在了一起,整個正方體空間內霎時間充斥著暴虐的雷霆,張庸靠著身邊的金光咒才堪堪擋住了雷法碰撞時帶來的餘波。
“某種可以複刻外來力量的詭異規則麼?為了困住我締造者還真是廢了不少心思。”
張庸喃喃自語了一句,雷法和金光咒被複刻,張庸也沒有閑著身下風後奇門的陣圖浮現,一瞬間張庸就皺起了眉頭。
變了!
天地之間,生死陰陽全部變了,原本他應該是一直處於吉位的,但是此刻他站著的地方寓意著大凶,他居然將自己送到了大凶之位上。
風後奇門也被改變了!
“規則!”
風後奇門出現異常讓張庸警覺了起來,這裏的一切都被蒙蔽了,唯一可以給張庸指明迷途的隻有風後奇門,為此張庸直接用秩序規則的力量開始撥亂反正,將一切糾正到正確的位置上,但是同一時間張庸還感覺到了一股猛烈的衝擊從四麵八方湧來,陣圖上的一切都被特殊的力量鎖死,張庸想要撥亂反正變得艱難起來。
張庸自認風後奇門是術的極致了,即便是這個世界,也不可能出現超越風後奇門的術出現,能影響風後奇門的隻有風後奇門!
金光咒,雷法,風後奇門,這個正方體的空間居然模仿了他的所有手段,而且他可以用秩序規則的力量,背後模仿他手段的生靈也能調動詭異規則的力量,兩者從一開始就處於信息不平等的位置在交手。
張庸的所有手段都已經被摸清楚了,但是關於締造者的手段張庸卻了解的非常少,他隻知道締造者弄出了一個個規則怪談世界,但是規則怪談世界裏麵的詭異規則是不是屬於締造者的張庸不知道,締造者是否還能使用秩序規則的力量張庸也不知道,締造者的真實實力有多少張庸還是不知道。
關於締造者的一切,在張庸這裏都是一團迷霧,難以琢磨。
暗地裏締造者卻已經將張庸的全部手段都已經學透了,雷法上跟張庸不分上下,風後奇門也能跟張庸抗衡一二,更是可以用金光咒的運轉原理構建出一個壓製秩序規則,阻止張庸逃出生天的空間。
締造者是張庸來這個世界之後迄今為止遇到最棘手的敵人沒有之一。
“你可以輕鬆構建空間,大羅洞觀也未必能逃出你的這個空間封鎖,雙拳手隻能改造靈魂,六庫仙賊不適用於戰鬥,以雷法的情況來看,通天籙在這麼狹小的環境裏施展出來兩者對撞的餘波可能會讓我受傷……”
張庸心裏一番思量,目前八奇技裏隻有氣體源流和神機百煉他一直沒有施展過,拘兵遣將雖然施展過幾次,但是說白了聚靈遣將可以發揮出多少威力取決於靈的實力,最後張庸還是決定看看締造者的靈到底是什麼東西。
“出來!”
張庸手指在眼前虛劃,巨大的旗幡出現,情緒使者化作影子出現在了張庸身前。
同一時間,一聲巨吼咆哮從黑暗深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