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進入到甬道的另一頭沒多久,張庸就收到了死神傳遞回來的信息,甬道的另一邊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座懸浮的宮殿。
宮殿中的宮殿?
張庸眉頭一挑,這裏難道是某個生靈的陵寢?
當初張庸剛剛下山闖蕩的時候,也跟幾個損友去探索過一些古墓,其中不乏帝皇陵寢,這種宮中宮外的布局總是讓張庸想到之前見過的帝皇陵寢。
死神感知危險的能力不知道在這裏有沒有用,但是既然它能一路安全的越過甬道,張庸覺得自己去闖一闖也無妨,大不了用大羅洞觀退回到門口就是了。
宮殿內和第四休息點不同,這裏炁海和秩序規則的力量還能正常運轉,有保命手段握著,張庸也不是很害怕遇到未知的危險。
就在張庸踏上甬道前行的時候,腦海裏毀滅氣息的影響驟然劇增,雖然隻是一刹那的失神,但是張庸感覺自己差點就被守住意誌,陷入到瘋狂的毀滅中。
“好久沒有這種刀尖上行走的感覺了。”
張庸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磨煉千百年的意誌在這裏居然如此不堪一擊,也不知道宮殿裏的毀滅氣息到底積攢了多久。
張庸也考慮過利用拘靈遣將把死神免疫毀滅氣息影響的特性轉移到自己身上,然而這種能力屬於死神自身的特性,就算是拘靈遣將也沒辦法轉移,除非張庸願意放棄肉身,成為死神這樣的怪物。
代價太大,得不償失。
隻是張庸也沒想到在甬道上行走要承受的影響會這麼大,這種意誌上的侵蝕,金光咒也無力抵抗,隻能靠著張庸自己硬抗過去。
一個小時過去,前行十餘米。
三個小時過去,前行百米。
半天過去,前行一公裏。
……
毀滅氣息的影響就像是鋼錘鍛造著張庸的意誌,原本已經處於瓶頸的意誌再次開始蛻變。
當然收獲和付出是成正比的,前行的過程中隻要一個不留神,張庸的意誌就會被毀滅氣息摧毀,這半天時間下來,張庸感覺自己已經精疲力竭了,能站在原地都是靠著身體本能硬扛著。
大羅洞觀!
空間扭曲,張庸就出現在了門口,金光咒凝聚成絲附著在青絲拂塵上,一縷縷青絲延伸出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球體將張庸包裹在了其中。
跟甬道上的毀滅氣息相比,宮殿門口這裏彌漫的毀滅氣息幾乎等於沒有,即便是張庸沉睡過去也不用擔心會失去心智,青絲拂塵也隻是為了防止遇到其他東西襲擊他,畢竟他現在的狀態已經處於精神的極限了,一旦沉睡過去就會完全失去意識。
在這個鬼地方,沒點東西保護他,這可沒辦法讓他安心修養。
甬道的另一邊,張庸解開了對死神的限製讓它自由活動去了,物盡其用,死神也許能在他休息的時候給他帶來一些驚喜。
……
“怎麼沒畫麵了啊!”
“我草,張庸不會死了吧?”
“難道世界就要在今天毀滅了嗎?”
在張庸被青絲拂塵包裹起來之後,規則不可窺探的特性就表現了出來,即便是規則怪談世界的投影都直接被隔絕了,所以在現實世界的人看來投影的情況就像是那些天選者在規則怪談世界裏失敗了一樣。
參謀院的遠程會議室裏,各國智囊團的領導眼睛泛著血絲,瞪大了眼睛看著消失的投影畫麵。
“沈森先生,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難道張庸真的失敗了麼?”
“我們明明看到他在甬道上行走,為什麼突然間就沒有畫麵了?你跟張庸先生合作了這麼久,肯定知道一些對嗎?”
能進入各國智囊團的肯定都不是白癡,他們不會因為外界的言論隨意判斷事情的走向,張庸如果真的死了,沈森早就炸毛了,怎麼可能還這麼安穩的坐著。
而且張庸已經給他們帶來了太多太多的意外驚訝,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張庸在其他國家的人眼裏也變成了無所不能的代名詞,鷹醬國的領袖私下說過,龍國的張庸如果有野心,除非鷹醬國打算毀滅世界,不然絕對不可能阻擋張庸的任何行動。
所以哪怕是高級規則怪談世界,他們也不認為張庸會這麼簡單的就死了,畫麵消失的情況之前也不是沒出現過,在其他人那邊看起來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在張庸這裏就是個笑話。
沈森感受到其他國家智囊團領導的目光,也隻是苦笑著應對:“各位,張庸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我從未想過在他身上挖掘任何秘密,所以你們想要的答案我沒辦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