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天時間並不長,宋秋霜借用課外時間將筆記都謄抄了下來,到放學時已經抄的差不多了。
整整一天時間,宋秋霜再沒有搭理過陸昭年。
在她身後,陸昭年卻莫名其妙有些煩躁了起來。
到放學,宋秋霜收拾好東西,仍然沒給陸昭年一個眼神,出了學校,便朝自己家中走去。
剛出校門沒走幾步,在他身後便傳來一道匆匆的腳步聲,隨後一個人到了她身後,微微喘著氣。
很快,有些喘氣的熟悉聲音,傳入耳中。
“那個……這位女同誌!”
宋秋霜愣了一下,回頭便看到之前,被她告誡可能有癲癇,去醫院檢查一遍的項思成。
此時項思成看上去比較狼狽,頭發亂糟糟的,眼睛裏有些紅血絲,應該是沒睡好覺導致的。
再次見到此人,宋秋霜心裏有些了然。
“邊走邊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兩人並肩而行,項思成微微偏過頭,略顯糾結。
“我叫項思成,你呢?”
“宋秋霜。”
“嗯,我去醫院檢查過了,醫生說我確實有癲癇……是早期,還不是很嚴重。”
“那恭喜啊,這是件好事,早期的癲癇比較容易治愈。”
宋秋霜回應的有些心不在焉,她當然早已看出是早期,否則項思成那一次,不隻是昏迷那麼簡單。
聽宋秋霜說早期較容易治愈,項思成略微昏暗的眼睛裏頓時蹦出了一股光芒來,盯著宋秋霜的側臉有些激動地問道。
“那你會醫?”
“還行吧。”見他難掩激動,宋秋霜微微側目。
還行?
項思成琢磨著這簡單的話,能在他早期的時候通過診脈看出他身患癲癇。
他猜測這位年紀輕輕的宋同誌,定是深藏不露!
項思成殷切盯著宋秋霜,心中又摸不定她的態度。
“那你……能幫幫我治病嗎??”
宋秋霜挑了挑眉頭,看著他有些訝然。
“你放心,同誌,隻要你能治我的病,我能給錢,診金絕對不少!”
聽他這麼說,宋秋霜一臉古怪地盯著他。
“我隻是個學生,你應該也知道了,你不去醫院,讓他們給你開方子,讓我一個學生來?”
她隻覺得這人還挺相信她的,居然會想著讓她一個學生來開方子。
就算醫院沒有治療手段,他也可以試著去找找那些老醫生,或者去更好的醫院。
項思成則不是這麼想,急切拿出身上早已準備好的紙筆。
“我相信宋同誌,還請宋同誌給個方子!”
既然如此,宋秋霜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到路邊找了個地方,將方子寫下來遞給他。
“你按照這上麵的要求去抓藥,裏麵有兩味是中藥,一定要小火慢熬。”
項思成拿起藥方看了一遍,點了點頭。
在離開前又交給宋秋霜10塊錢。
“宋同誌,這是診金,如果有效果我還聯係你,能留個聯係方式嗎?”
宋秋霜順帶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上,遞給了他。
等宋秋霜離開,項思成站在原地,看著方子盯了許久,無奈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