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禾匆忙到達醫館時,醫館內燈火通明。內堂裏端坐著宮遠徵和金繁。
“表兄?公子?”允禾不明其發生了什麼?兩人相對而坐,互不理睬。“你們這是……?”
宮遠徵滿臉不服氣的,把撇過臉去一言不發……
“既然徵宮的方總管事到了,那我就不陪徵公子了,金繁先行退下。”金繁向宮遠徵行禮後轉身便離開。
金繁的話讓允禾更為不明所以了。
“這個時辰,公子為何會與金侍衛一同出現在醫館?”允禾很是疑惑,兩人一直水火不容,見麵就是刀戈相向……“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允禾目光掃過案上還沒清理的藥渣,“山梔、炙甘草、冬蟲琥珀……”
“配上朱砂和硝石,將會是一味極寒的至陰之毒啊!”宮遠徵露出一個不明的笑容說。
“所以……公子你三更半夜來這裏……製毒?。”允禾皺了皺眉,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宮遠徵白了允禾一眼,“不是我的。是雲為衫的……”他才沒那麼無聊,三更半夜在這裏製毒。
“羽宮的……準新娘雲為衫姑娘?”允禾雖未見過此人,但這個名字已經在宮門中鬧得沸沸揚揚了。“一個羽宮的準新娘為何這個時辰,出現在這裏呀……而你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啊?”允禾感到一頭霧水,弄不清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宮遠徵無奈地抿了抿唇,沒有好氣地說:“我在資料房查看醫案時,聽見內堂有人在煮藥,便遇上了雲為衫在製毒……”
“怎麼現在宮門中的準新娘,一個個都夜不歸宿,往醫館裏走呀?”近期宮門中事故頻發,讓允禾有些應接不暇。“上次的上官姑娘,這次的雲姑娘,公子是否應該考慮重新安排徵宮的守衛崗亭呀?”這一天來一人,一個個夜闖醫館的,她這個總管事的也不用當了……
宮遠徵聽到允禾這一番話後,靈機一動,仿佛想到了什麼,“走……回去再說……”說著便動身往外走。
☆☆☆☆☆☆
翌日 未時 徵宮大門
“允禾”允禾正要回徵宮,卻被身後傳來聲音突然被叫住。
“表兄?”轉過身卻發現金繁靠在暗處的柱子旁邊。“今日找允禾,所為何事?”
“宮遠徵今早在霧姬夫人房間,盜取了一本醫案……”
允禾心想:怎麼又是醫案?宮遠徵你又在搞什麼鬼?
金繁頓了頓繼續說:“被我發現,交手時有傷及他了,身為羽宮侍衛,我有職責……”金繁還沒說完,允禾便打斷了他的話。
“表兄身為羽宮侍衛,有職責在身。我甚是理解,表兄不必為此,過於自責!”允禾溫和地說。
“我這裏有一盒上好的膏藥……”金繁向遞過去給允禾,允禾往後退了一步,並未接過膏藥。金繁有些錯愕……
“表兄,各為其主,真的不必自責,遠徵少爺年少不懂事,做事都如此莽撞,定是給您帶來不少麻煩了……”允禾恭恭敬敬地說,“允禾代遠徵少爺,給金侍衛賠個不是!也多謝金侍衛今日手下留情……”
金繁有些唐突,默默收回藥膏錦盒到懷中。
允禾看了看裝藥膏的錦盒,說:“這錦盒看著如此精致,一看便是上好的膏藥,如此良藥,可是千金難求。定是有情之人相贈,金侍衛還是自己留著吧!我們徵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藥材了。時間不早了,金侍衛回去的路上小心。”說完,允禾微俯行禮便動身離開。
金繁望著允禾離去的方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無父無母,從小投靠親人謀生,與這個妹妹最為親近了,沒想到卻被其安排進了徵宮,被宮遠徵這小子給迷住了……為了宮遠徵,拒絕家族安排的相親,屢屢與家中長輩作對。
允禾自然是認得這個錦盒的!裏麵裝的,正是宮遠徵為當年征戰四方的宮尚角,所配製的外傷膏藥。采用了上百種上等稀有藥材研製數月而成,光是集齊藥方,她與宮遠徵就忙碌了小半年時間。
就算放在如今的宮門之中,也算是十分可貴!隻有四宮之主,少主、執刃和長老們才配有此藥。
允禾肯定金繁手中的這盒藥膏,定是宮紫商大小姐轉贈於他的,能把那麼珍稀之物贈出,大小姐的心意也太明顯了。
☆☆☆☆☆☆
徵宮 草藥房
“允禾姑娘,允禾姑娘!!不好了!!”允禾剛到草藥房,侍女見她便急忙跑來。
允禾放下手中的藥材,說道:“怎麼在此大呼小叫?沒有一點禮數呢?”
“角公子……角公子和上官姑娘,在少爺廂外發生了爭執!!您快過去看看……”
“什麼?”允禾甚是不解。角公子和上官姑娘打鬧之事,怎麼跑到徵宮來了?
☆☆☆☆☆☆
當允禾趕到時,隻見宮尚角在廂房外正拉著上官淺對峙,宮遠徵一臉得意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