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憐睜開眼,看著灰暗色係的臥室發愣。
昨晚的一幕一幕衝進腦子裏。
終於挨不住,拿起被子將自己埋了起來。
旁邊被子外的人微動,下意識的抱住在被子裏的她,輕輕拍著。
江憐一動不敢動。
直到旁邊的人安靜好一會兒,鼻子附近的被子都潮濕了。
終於忍不住把頭露出了,小口小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傅石毅清醒的睜開眼,雙眼柔情:“是在害羞麼?”
江憐身子一僵,清亮的眸子看過去,嘴硬:“沒有,我害羞什麼啊?我對你已經很仁慈了。”
說著不太在意的就要掀被坐起來。
傅石毅卻湊近,將被子壓了下來。
如奶狗一般望著她,眼含期待。
江憐無措的問:“幹嘛?”
傅石毅有點失落,嘀咕:“你倒是不仁慈啊!”
說完起身離去。
江憐石化在原地,這個男人是怎麼變化這麼大的啊?
他似乎還期望自己對他做什麼,不仁慈?
昨晚的話一句一句的冒出來,砸在她的心尖尖上,難以忽略。
“隻有一個緩解辦法,那就是,做。”
“我就在這,我都不介意當你的工具了。”
“可以,可以的,我說可以就可以。”
江憐深呼吸,卻發現依舊鎮定不下來。
論美色,她真的很願意做。
但他似乎不僅有美色,那麼她就不能亂做。
但傅石毅真的很尊重她。
起身洗漱換衣服。看手機。
紀嵐的三個未接電話。
江憐小心的撥回去:“紀嵐。”
“你在哪裏,為什麼任敏敏說你在傅石毅家,你為什麼在那裏,你給我老實交代!”
果然自己還什麼都沒說,對麵已經一頓連珠炮了。
江憐笑哈哈的解釋:“昨晚太晚了,我有點感冒,就留下了。你別想那麼多。”
對麵完全不信:“昨晚才幾點就完,一個感冒你至於留下過夜麼?!”
江憐立刻改口:“其實是發燒了,我這不是為了讓你不擔心麼?!”
“發燒了,真的發燒了?聽你狀態還可以啊,我現在去找你。”紀嵐說完就掛了,也不給拒絕的機會。
江憐悻悻的摸了一下鼻子,出去隻見桌子上擺著早餐。
傅石毅穿著昂貴的西褲,一件纖塵不染的白襯衫,衣領沒有領帶,就那麼微微敞著,露出比臉還白皙的皮膚。
一股子清冷又矜貴的氣質。
看見她出來,抬頭看了一眼,便又低頭細嚼慢咽,舉手投足都透著優雅。
江憐忽然有些心虛,卻又有點不清楚這點心虛從何而來。
假裝隨意的坐下,毫不客氣的吃早餐。
又忍不住搭話:“你怎麼沒係領帶啊?”
傅石毅的手一頓,看著自己的手意有所指:“累。”
江憐做賊心虛的不再問。
過了一會兒,傅石毅拿出一條領帶,在鏡子前掛著,半天不動。
江憐好奇的看過去,正好和鏡子裏的眼神對上。
愣了一秒,趕緊咽下最後一口三明治,抽張紙擦了擦。
便乖巧的站在他對麵,任勞任怨的係領帶。
傅石毅的嘴角偷偷彎起一個弧度。
門鈴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