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知知,小嫵,你能去上界的時候去找最有名望的沈氏家族,幫我轉告一句,沈知知錯了,若有來生,再來回報大家的恩情,再去尋你阿父,告訴他若沈知知死了,他可會難過半分。”
雲後說完這些,一臉釋然,揚唇笑了笑,她死而無憾了。
雲嫵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不就幾句話的事情嘛,簡單。
“好,我答應你。”
雲後摸了摸雲嫵的臉,“謝謝。”
流雲緩動,夕陽西下,餘暉漸漸退卻,繁星綴上夜幕。
“哥哥,等秦深拿到龍髓果,我們就一起找聖山的神泉水吧,我母後說,除了這片大陸還有另外一個世界,叫上界,我們要修煉到紫玄之上才可以去。”躺在榻上的雲嫵滿懷信心的對執卿說,眼中盈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執卿語氣裏是抑製不住的開心,“好,隻要寶寶說的事情,我都願意去做,告訴寶寶個好消息,我突破橙玄,成為黃玄了。”
“哇,那哥哥好棒啊。”雲嫵真心誇讚道,人比人,羞死人了,自己還是個沒有靈脈的廢物呢。
執卿揉了揉雲嫵的頭發,感慨道:“秦深公子才是真的厲害,十四歲就是黃玄,而且醫毒雙修三品,我十六歲還是橙玄。”
雲嫵安慰道:“這樣啊,可哥哥也不必妄自菲薄啊,哥哥打鬥經驗豐富,修煉資源不好,各有各的長處。”隨後疑惑的問:“哥哥,為啥三年沒有長進?。”
“寶寶確定要聽嗎?”執卿眸光微閃,調笑道。
雲嫵嬌聲道:“聽啊,難不成能牽扯出美人?”
“二公主不能修煉,怒火全撒在我身上,所以那三年都是在被打,沒時間修煉。”執卿風輕雲淡道。
雲嫵訝然,就要上手扒開執卿的衣服,嘴上嘀咕著:“打哪了,我看看,重不重?”
執卿迅速抓住雲嫵的小手,內心激動,支支吾吾的說:“傷已經好了,…寶寶…不用檢查。”
“好吧好吧,我困了,睡覺睡覺。”
雲嫵說完,過了片刻,屋內就剩飄曳的燭光和有規律又輕柔的呼吸聲,執卿側身親了親雲嫵的額頭,平躺著閉目而眠。
翌日,秋雨綿綿不斷。
雲國皇宮傳出兩件大事,皇後因心病崩逝,生前賢良淑德,秀外慧中,溫柔嫻靜,蕙質蘭心,追封諡號惠嫻皇後,淑貴妃因頑疾肺癆薨逝,生前朝三暮四,水性楊花,不知羞恥,故此薨後不得入妃陵。
雲皇下旨為惠嫻皇後國喪三年,服喪期間不可嫁娶,大辦宴席。
一轉眼,三年過去了。
枯黃的樹葉隨著涼爽的秋風落下,拐棗樹下,兩位氣質各有千秋少年擔憂的看著坐在秋千上的少女,裙上的殷紅的點點血跡很是刺眼。
“寶寶,你裙子後麵有鮮血,是不是傷到哪裏了?”執卿言辭急切,一雙好看的丹鳳眼裏滿是憂慮。
秦深問:“寶寶,是不是我剛才惹你生氣,氣出內傷了?”
雲嫵走向殿內,尬笑道:“沒有沒有,我沒那麼嬌弱,你們去把玉蘭姑姑請過來。”
半刻鍾後,玉蘭姑姑對兩人語重心長的說:“長公主這是來月事了,還請執卿大人和秦深公子這段時間盯著,長公主這段時間飲食要清淡,不要碰冷水,不可貪涼。”
兩人連忙記在心上,向玉蘭姑姑道了謝,就進殿內尋雲嫵 。
雲嫵換了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繡有小朵嫩粉色的梔子花,紫羅蘭色的腰帶輕係,襯得身材凹凸有致,頭發隨便的挽了一個鬆鬆的髻,斜插一支淡紫色的碧玉簪花,顯得幾分隨意又不失典雅。
秦深依舊不理解這副裝扮,世家貴女都喜歡把自己的發髻打扮的一絲不苟,一點碎發也不留,寶寶卻總是喜歡半挽著墨發,但也好看,有一種淩亂雅致的風情。
“你們來我閨房,我們商討一下事情。”雲嫵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聲音軟糯的對兩人說。
盡管這三年秦深去過很多次雲嫵的閨房,但再次聽到這話,一貫神色溫潤的麵龐上還是有些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