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原來計劃好的木曾川之行因為犬千代被荒子城的叔父抓取接受槍術訓練而暫時擱置了。雖然織田蘿莉對了原本的計劃被打亂是非常的不爽,但是想想作為一名武士不精通武藝是沒有將來在戰場上立身的資本的,也就隻能把原來對於犬千代的怨念全部發泄到景嗣身上。
“喂喂,色狗,準備好了沒有啊。再不出發主公我可就要餓死了啊。哪有讓自己家主公餓死的臣子的?”織田蘿莉一早就穿好了她那身打了無數補丁的便服,大聲在別館門口催促著景嗣趕緊行動。
一切的起因則起源於早飯這個概念,織田蘿莉從小接受的日常行為習慣就是兩餐製,早上一餐,下午一餐,雖然說沒有了現在的晚餐,但是早餐時間卻和現在是沒有什麼變化的。原來肚中空空的景嗣在起床以後也發現了早餐問題,並致力於著手解決。
嚴格來說,景嗣並不是不會下廚隻會依靠泡麵度日的家裏蹲,相反對廚藝還是有所心得的,也正因為如此所以當初才能得到女友的青睞。不過當他看到所謂廚房那柴草和石灶組成的基本炊事用具之後,就明白,看來如果不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是沒有辦法掌握在戰國時代的廚藝的。
“誒誒,來了來了。”努力的穿好了和服,雖然說和服這種東西穿起來並不是太複雜,但是相比現代休閑服而言關於穿法還是很有講究的,景嗣不得不花了一段時間才整理完畢。
不過他驚異的發現這次織田蘿莉不隻帶著肋差,還帶著一把稍微略短,剛好適合蘿莉身高的野太刀,背上背著鐵炮,身上係著放置火藥和鉛彈的袋子一臉不滿地看著自己的家臣。
“幹嘛要這樣一幅樣子,又不是去打仗,僅僅是去清州町吃一頓飯而已吧。”
“接著!”
“誒誒?”看著信長拋過來的兩把蒙著布的武器,景嗣雖然驚訝但還是順利的接住了。從長短來分析的話,應該就是一柄太刀和肋差吧。
“暫時就借給你了,畢竟這次要深入敵境。為了你這家夥不會到時候礙事,所以還是得給你一些自保的能力,謝恩吧,色狗。”
“恩啊,那還是真是謝謝主公大人了。不過不是說是去清州町麼?昨天也不是剛去過,用不著防備成這樣吧。這又是什麼深入敵境的新遊戲麼?”
雖然還是很疑惑,不過扯開蒙布之後,兩把精製的刀具就吸引了景嗣的注意力,從微沉的手感和恰到好處的握持度來看,即使不用拔出鞘也一定不得了的好刀吧。
“稍微防備點總是沒錯的,畢竟今天的話,據說清州的織田信友也會來城下町視察今年町眾們的秋收情況,所以不能大意。”小蘿莉一臉正色的回答。
嚴格意義上來說,現在的尾張織田家並不是指信秀擔任家督,以那古野城作為本城的織田家。此刻統領尾張下四郡的是尾張織田大和守家主君信友。以清州城作為本城名義上統領尾張三奉行,而實際上控製的範圍有限。基本上是處於命令出了清州就沒有人會理的那種類型,而大部分權力則掌握在他名義上的家臣,奉行織田信秀手中。信秀憑借之前擊退了鬆平清康入侵的功績控製了以那古野城為中心的大部分尾張下四郡領地。而尾張的上四郡則是由織田信友的同族宿敵織田信安所管轄,小小的一個尾張國分別被三家織田所分割。而因為信秀開明的治理製度導致領內的商業相對於其他兩家更加繁榮,以半個尾張的石高就可以提供約三千人的軍勢出陣,是目前織田三家中最有希望統一尾張的分家。
作為名義上的主家,地位被分家超越的信友當然不甘於作為一個傀儡存在,所以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多次想要改變織田信勝作為信秀的繼承人來引起那古野的內亂,雖然信秀為此早就在信長六歲的時候,就封他做了那古野城主,但是兩家的摩擦依舊不斷,日漸傳來了濃濃的火藥味。
“這樣的確擔心也不無道理,”這樣沉吟著,景嗣卻重新從門口往別館內走去。
“喂,色狗,你是要臨陣逃脫,讓主公因為想要填飽肚子的基本需求而陷於敵人的領內麼?”小蘿莉憤怒的看著轉回裏屋的景嗣,氣得胸膛一鼓一鼓的。
不過很快,景嗣就一邊穿著草鞋,一邊提著另外一雙走了出來。
“既然是要深入敵人的領地,那木屐這種行動不便的東西是不可以穿著去的,快換草鞋。”景嗣則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督促著織田蘿莉把那雙因為到處走動而顯得汙穢不堪的木屐脫下,換成可以迅速行動,不會妨礙奔跑的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