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鬆平家足輕穿著黑色的禦貨具足,背著鬆平葵紋章的靠旗,手執竹槍就在小豆阪布下了陣勢。鬆平家的生死存亡都在這一站,或許正是以為因為三河這塊土地戰亂不斷的緣故,所以三河武士們也在這樣的紛亂之中磨練出了相對強大戰鬥力,更加難能可貴的是,這些武士們在西有尾張織田,東有駿河今川的情況下依舊效忠於已經不複鬆平清康時代輝煌的鬆平家,跟隨著家主鬆平廣忠出陣,作為第一本槍進攻織田。
織田方麵的戰役總大將自然是家督織田蘿莉本人,擔任總軍奉行的是平手政秀在大帳內跟隨織田蘿莉負責調度戰局,前線主要分為兩隻軍勢。第一支是由猛將佐佐成政和佐久間盛重作為代表的豪族軍隊三千人,他們的目標是攻擊鬆平家的先陣,擊潰一千五百人的三河武士,另外一隻則是由一千兩百織田家常備軍外加柴田勝家部的五百人組成的殿軍部分,由上條景嗣以及前田利家,池田恒興等新近崛起的奉行派指揮,目標是在堅守小豆阪本陣不被鬆平家攻破的時候,阻擋來自太原雪齋部的攻擊。
雖然即將是大戰,不過景嗣還是有著時間命令士兵從附近村子裏征用兩頭奶牛過來,因為持之以恒的營養早餐關係,熊孩子們的身高已經達到了日本這個時代成年人的水準。而上條景嗣還是盡心盡力的做了一頓相對豐盛的戰地早餐,精心熬製的燕麥小米粥加上牛奶,香醇可口。
“你們啊,這群家夥,等下給我乖乖地,不要上次一樣看到功績就沒命的往前衝,尤其是你啊,犬千代,別給我仗著槍法還行就得瑟,鬆平家雖然都是長槍足輕沒有裝備鐵炮,但是太原雪齋這個老禿驢那裏可能有鐵炮手,當心一點。”如同每一個看著孩子長大的大人一樣,對於讓這些雖然說在這時代已經可以接受責任了的家夥走上戰場,景嗣多少還是有一點不習慣,畢竟從現代的角度來說,這個年紀還是應該在學校裏讀讀書,早熟的情竇初開來個初戀什麼的。
“安啦安啦,景嗣叔,這次回去的話,阿鬆已經答應了我的……唔。”話還沒有說完,前田利家的嘴就馬上被某奉行用饅頭賭上了,在大戰前夕說這種類似於回老家結婚的死亡FLAG,這不是作死麼?
“別給我話多,反正到時候你們一個個都是我帶出去的,所以一個個我都會帶回去,不然我也沒有辦法跟你荒子城的叔叔交代,人家現在本陣那裏。”景嗣一邊說,一邊用南蠻千裏鏡看了看岡崎城方向,炊煙已經消散了,估計對方已經用完早飯準備出兵了。
“好了好啦,所有人聽好了,把沙袋全部壘起來,盡量給我弄的厚實一點,等下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們現在的了。”穿好了南蠻式鎧甲,不管穿多少次帥氣是帥氣,但是重量同樣也讓景嗣感到十分不舒服。掏出了界港進口的懷表,早上八點鍾,不過,對麵的那群足輕明顯不是準備在這個時候做做第八套廣播體操的。
帶著二兩引靠旗的今川家足輕雖然普遍士氣不高,但還是打起精神準備出陣了,今川家的家徽是赤鳥,不過畫的實在是太有抽象風格了,哪門子的鳥長這樣啊?太原雪齋也在僧袍外麵套上了一層陣羽織,腰挎戒刀率領大軍出發,他們的任務是在鬆平家足輕和織田家主力纏鬥的時候從側翼進攻。太原雪齋雖然是個和尚,但是自從出山出仕了今川家以後對於戰陣之事也沒有落下過,在他盡心盡力的輔佐下,不管今川義元到底是怎麼沉迷於足輕和和歌事業今川家的版圖和勢力也算是日漸強盛了,不過太原雪齋很清楚,這次的對手肯定有上次那個惡魔一般的明國奉行,那種狂熱的態度和“要鐵炮不要財寶”的叫囂讓自己依舊記憶猶新,算算自己現在這個年紀剛好半百,五十歲整,如果真的要按照織田蘿莉唱得敦盛那樣,那麼人生五十年也該在今年結束了。
搖了搖腦袋把這個不祥的念頭給驅逐去腦海,不管怎麼樣,自己也算是為了今川家盡忠了,按照平均戰國人的壽命,自己就算活不了太久,也要在眼前先擊敗這支織田家的軍隊,也算是最後為了今川家的事業做出一點貢獻吧,畢竟不管是今川義元還是他兒子今川氏真,都是不務正業的足球小將,當個大空翼或許有戲,作為大名實在是太欠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