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對於這個時代來說的確是一個非常無聊的季節,沒有街頭賣烤紅薯的,這時候紅薯估計還沒有傳到日本,也沒有各種的販夫走卒了,大家都穩穩當當的宅在家裏該幹啥幹啥,估計等到冬天過後的十個月裏新生兒的出生比率會相當高,與之相關的接生服務業應該能大撈一筆——這是一個沒有杜蕾斯也沒有岡本0.03的年代。
在明智蘿莉強烈的要求之下,景嗣也隻能跑到了清州町為數不多還在冬天開放並且比較賣座的一個公眾性娛樂場所——尾張人民劇院,這個秋天景嗣特地撥款建造來方便對於民眾洗腦的地方來觀看最近的表演,其實景嗣對於表演什麼的完完全全不感興趣,主要原因自然是那些演出劇本的作者就是他,對於演員台詞恐怕都比演員還要熟,不過女人執拗起來是不分蘿莉和禦姐的,而他們欣賞的正是景嗣用筆名薪房招汁發表的最新作——《血色神社》。
其實如果說換一個概念的話恐怕這個劇情大多數就會知道了,隻要把神社西洋化成為修道院那麼一切都一目了然了。隻不過等到景嗣真的看到了演出之後才發現,自己果然隻是一個隻能抄抄玻璃渣劇情的劇本作家,而真正可怕的是那群能夠將這個血色狗男女劇情本土化,並且和風化的演員們。
“複活吧,我的勇士!”
“為你而戰,我的女士!”在演員們講出這一段最為經典的台詞之後,不顧旁邊已經是感動的熱淚盈眶的明智蘿莉,景嗣總算是被雷的倒地不起了。
首先不談咱小莫格尼萊那個身高和體型讓矮個子的日本人扮演到底會多麼震撼,灰燼使者由一把大劍變成了一把太刀這也就算了,就連主人公名字都本土化了,什麼血色神宮大巫女啊,還是莫格小次都深深的讓景嗣感受到了不同文化之間的差異。相信如果某個經常跳票的公司請一幫日本人來演這個劇本然後當做喜劇片賣的話,那麼一定能狠狠大賺一筆。
“這是一個多麼哀傷的故事啊,”再為主人公命運進行了哀歎之後,明智蘿莉也總算是走出了劇場,“為了取得能夠擁有對抗妖魔力量寶刀的灰燼使者,莫格小次郎親手弑父,最後還能擁有這樣一段的愛情。”
“恩恩,是啊。”景嗣一邊回答著,一邊非常自製的使勁控製著臉部肌肉以不至於突然笑的很金館長一樣,能把亡靈天災變成類似於獸人一樣的牛頭馬麵,恐怕原來是獸人祭祀的耐奧祖知道了一定會高興的,然後盤算接下來的劇本創作問題。比如說把卡梅隆導演的某部大片放到這個時代來,會不會變成“泰坦尼克丸上,傑克太郎和肉絲子的淒美愛情物語”一樣的東西。
“接下來去哪裏?”一般現在約會中問這個問題的話,基本都是一個非常微妙的問題。
如果女方回答“好冷啊,我們休息一下吧,”或者“我稍微有點累了”都是暗示男方可以有下一步的動作了,比如說找間宿屋開一間鍾點房之類的?
“去郊外走走吧。”明智蘿莉毫不猶豫的如同一個文藝少女一樣說出了不得了的話,在冬天郊外看看雪景什麼的其實也是很有趣的。而某個心裏齷齪的男人大概想到的隻有類似於林海雪原啦——雪地中的小樹林裏野戰的故事。
……
還好清州城外的森林裏沒有胡桃樹,所以自然也不會有胡桃芽,景嗣隻是穿著一身跨時代的黑色風衣和身邊的白衣少女慢慢前進,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聊著未來。
“景嗣大人……你認為,道三大人,他會死麼?”如同每一個少女那樣,明智蘿莉對於挖掘了她的才幹並且輔以重任的齋藤道三有一種亦師亦父的感情,景嗣也沒有瞞著她,直接把蝮蛇說的話,複述給了明智蘿莉,包括他身死之後對於美濃一國自由割取的承諾。
“即使是美濃蝮蛇也會有死的一天,這一點是無可避免的。”齋藤道三,從各種意義上都是一個不可挽救的人物,他隻要還活著那麼織田家就對美濃沒有合理的借口進行攻擊。而在雙方沒有破盟之前就介入齋藤家的家務事之中那也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景嗣也隻能用盡可能委婉的方式勸慰著明智蘿莉,“道三他的話,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將美濃一國讓給了織田家,能夠大大增加本家統一亂世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