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川一益,一個在曆史上大有前途的青年,現在還在甲賀幹著一個忍者的行當,最近研究的課題是如何將鐵炮這種新式武器應用到刺殺上麵,不過這個難題暫時稍微有點難以攻克,在這個就連膛線都沒有的時代裏,拿鐵炮玩狙擊根本就是在拚人品。按照景嗣的通常做法就是幾十幾百杆鐵炮一起發射,這種情況對麵還不中槍那就是超出運氣好的範疇了,一定是信了春哥。但是忍者嘛,最多幾人一起行動,當然不可能排成陣列然後慢悠悠的來排槍射擊了。甲賀的忍者裏很快就有了新的任務交給瀧川一益,那就是對於越後之龍的刺殺,根據某位大名的情報來說,越後之龍已經偷偷上洛,然後這位大名還懸賞了五千貫——不愧是妹子,比景嗣值錢多了,要龍女的腦袋,雖然說那位大名也知道委托忍者刺殺這種事情非常不光彩,也特地的匿名了,不過話說,下次能不能不要在這種委托狀上明明匿名了但是畫上那麼大一個武田菱啊?
如果說景嗣得知了這個消息,一定會感覺非常有趣的,畢竟龍女病死之後,繼承關東管領位置的還不是別人,就是瀧川一益,不過這貨比軍神姐差多了。龍女死死的把相模獅子縮在了小田原,就連出門買個便當都要提心吊膽,而瀧川一益的軍勢直接被北條家打敗,從此個人的武運也直轉急下,不久之後就默默無聞的完蛋了。
可是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甲賀眾並不知道每天移動過去那麼多的商隊或者騎隊裏到底哪支才是龍女所在的那支,為了掙到這筆酬勞,所以甲賀眾也隻能采取笨辦法,在各個隘口到處蹲點,看見可疑目標就可以按照當場指揮者的判斷進行襲擊,反正打家劫舍的事情忍者也沒少幹,多一點錯案冤案也是無所謂的。
景嗣的騎馬武士們當然是不可能背著木瓜紋靠旗的,就連景嗣風衣後的那個金燦燦的“景”字也被塗了起來,並不是每家大名都能做到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這樣的隱藏身份手段還是很必要的,因此景嗣上洛的消息知道的領主除了沿途拜訪的禿驢本願寺證惠和六角家高層之外並沒有其他人了。一行人就這樣悠悠的騎著馬準備通過甲賀口,進入近江地界去國友村逛一圈。
迎麵而來的是同樣一隊騎馬武士,怎麼說呢,景嗣總覺得另外一支騎馬隊和自己手下多少有點不同,似乎是多出了……一點英氣?反正擦肩而過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種百戰之師的危險味道,從武備上來看絕對也不是什麼樣子貨,應該是哪家大名家的旗本武士吧。尤其是帶頭的那名武士,明明冬天過了日本也沒有非典,戴著口罩是鬧哪樣?口罩姬麼是很萌,但是不是這樣玩的啊。
本來兩隊應該擦肩而過的人馬,卻因為一點點小小的意外於是交彙在了一起。
……
根據當事人瀧川一益的口述,可能他錯過了一個改變戰國曆史的機會。
“那天,我和同事們站在甲賀口,看看有沒有商隊或者寡婦過路,能夠撿到一點便宜,但是一無所獲,正當我們打算收隊回被窩洗洗睡了的時候,卻發現兩隊騎馬武士正在通過隘口。雙方加起來有百人的樣子,雖然按照我手下的實力是絕對打不過他們的,但是甲賀這個地方我一支穿雲箭,全軍萬馬來相見,於是還是果斷的發動了襲擊,我有預感,我的目標越後之龍就在人群中。”
瀧川一益的預感並沒有錯,隻不過他的預感沒有告訴他隊伍裏除了越後之龍外還附送一個濃尾大魔王,接著他以相當精準的一槍在兩名領頭武士擦肩而過的時候貫穿了……他們的馬。如果這一槍射中了的話,瀧川一益就真的發達了,收獲了一個雙殺不說,還同時終結了兩位大領主,但是凡事啊,是沒有如果的。
隨著瀧川一益開槍之後,埋伏起來的忍者也紛紛開火,混亂之中擊倒了不少雙方的騎馬武士。“作戰隊形!”穿著銀白色南蠻鎧的口罩姬拔出了太刀這樣指揮著將士們開始反擊,不過她沒有注意到同樣中槍了的景嗣衛隊早就下了馬,然後掏出鐵炮開始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