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一向宗在和織田家大軍戰個痛快,接著也被砍得很痛快的時候。今川家的部隊已經開到了濱鬆港,對於港口這種地方,景嗣是沒有辦法進行防護的,而且這裏的地理位置敏感,剛好是遠江國今川家的領土,駐紮重兵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所以導致的下場就是這座不設防的商業港直接就向今川家的軍團投降了。這一點也是得到了景嗣的默許,這裏是日本又不是瓦洛蘭。不用搞人在塔在的,而且存人失地,總有一天會把帳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的,存地失去人,那麼土地還是有一天會被敵人所占有的。關鍵時刻來個戰略性撤退這種事情是很有必要的。
“上條景嗣,這個家夥還真是可怕啊!”今川家三個姓朝比奈的前鋒在拿下了濱鬆之後,最大的感覺就是那個姓上條的孫子太陰險了,濱鬆港本來就是今川家領土貿易港的核心,經過了三年織田家樂市樂座的整治之後,更是顯得非常繁華,對於如此富有之地。所有今川家的家夥想法都是先好好搶一把再說,《孫子兵法》上也說了,重地則掠嘛。
但是當地的奉行所在得知援軍不會第一時間趕到之後,就開始發揮了專業的搬家人員水準,把賦稅啊,重要財物啊,統統搬上了荷船全部帶走,很好的貫徹了上級對於“不留給敵人一針一線”的指示,在整個奉行所裏沒有留下一個可用的銅板。要不是想著總有一天還會打回來的,可能就是整個屋子都會被燒掉的吧。
對於先行一步出發的荷船,今川家也是沒有辦法追趕的,雖然說駿河水軍仍然效忠於今川家,但是人家也不傻。荷船這種東西雖然本身是沒有防護的,但是自從今川家入侵了濱鬆之後,牽涉到的伊藤屋,角屋,甚至是納屋的分店都對此表示了不滿,現在和還跟著今川家折騰追蹤一艘商船的話,那麼等到哪天織田打回來了那麼肯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
天天扳著手指,恨不得把一個銅板變成一貫銅板來花的太原雪齋當然是氣得臉色鐵青,為了鼓舞普遍士氣不高的農兵們快速行軍,他可是頒下了賞格的。本來當然是通過劫掠濱鬆來犒賞三軍,但是現在煮熟的鴨子飛了,財政狀態也不允許從軍資金裏撥出的時候,他也隻能另外想想辦法來解決這個缺口了。
“愁啊,果然都是缺錢鬧得。”和手下的將領們開著行政例會,作為代理總裁的太原雪齋也隻能如此的總結了現在的今川公司的經營狀態,總體來說就是流動資金不夠,周轉不靈。“沒想到本證寺發動的一向一揆那麼快就敗於了織田家,甚至就連消耗敵人實力的目的都沒有達成,這群禿驢真是沒用啊,不是說整個三河都是一向宗的忠實信徒麼?”
“事到如今說這種話也沒有用,雪齋大人,還是想想怎麼改變實力比吧,這次織田家在剿滅一向一揆的過程中基本沒有受到什麼損失,現在我們的人數已經不占優勢了,但是織田家執行的是常備兵的兵農分離製度,普通士兵的戰鬥力僅僅比我們的旗本武士稍差一些,如此決戰……”姓朝比奈的家夥也不是個個都是巨了個乳,然後來自於未來滿口是禁止事項的天然呆,很快兄弟中的大哥就找出了問題的關鍵,三河一向宗已經翻不出多少浪花來了,自己現在再上那就不是救隊友,而是送人頭了,拚著一股血氣衝到了這裏,眾人也該清醒了,這次今川的逆襲估計是失敗了,還是收拾收拾回老家結婚,當做啥也沒發生過就好。
“不行,到了這裏以後,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我們沒有拿下濱鬆還好,拿下了濱鬆之後,你認為織田家還會輕易放過我們麼?還是我們要派人和他們說,我們召集了的大軍的目的就是幫助他們三河一向宗,而現在已經一向一揆平息了,我們也該收兵了,一切都是誤會麼?”太原雪齋也隻能如此的痛斥著眼前的失敗主義者,雖然這些家夥的忠誠度還是值得信賴的,但是縮起頭來做人也能保得住自己一時,總有一天會被幹掉的,還不如轟轟烈烈的戰個痛快。“我已經決定了,為了改變這次的實力比,我會同時向伊勢的北田家,飛驒的眾豪族請求攻擊美濃,牽製上條景嗣的軍勢。另外要求武田和北條履行盟約,實現他們作為盟友的責任,組織一個織田包圍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