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手老爺子,織田曆屆內閣的總理大臣,從信秀還是一個奉行的時代就跟著他鬧革命,一直到了現在依舊無怨無悔的繼續履行著自己的職務,雖然有著退休的意思可還是勇於充當革命的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砸。不論從個人簡曆還是曆來表現上來說都是不二選擇,可唯一的問題就是年齡,雖然說這個時候五十多也不算是太大,可是景嗣是知道老爺子在曆史上是已經切腹來勸諫信長了的,在這個平均人壽還不如一條耕牛的年代裏,景嗣很擔心老爺子還能支持多久,如果把他放到東海道軍團長的位置上,會不會加重操勞而導致老爺子的身體變差?雖然號稱拳打西國敬老院,腳踢關東幼兒園,但是善待老人這種事情景嗣還是做得很好的,包括在領內每年每逢重陽都會派人送出不少的慰問品給老人們,以支持他們能夠繼續生存下去。這個時代的日本老人為了減輕家人的負擔,很多就會在喪失勞動能力的時候前往深山或者拒絕進食而餓死。這種事情即使是在如今的天朝農村也常有發生,雖然自己手中的能量和某個收入很多的政府沒的比,但是這種事情要眼睜睜的看著發生無疑對於良心的一種拷問,可能餐桌上的一瓶紅酒拉菲或者一條軟殼中華隻是交際當中那小小的奢侈消耗品而已。而放到農村或許就能拯救一個家庭的命運,每當有人努力的想辦法支援建造一座希望小學的時候,他們的努力和辛勞或許在領導眼裏就是一頓飯的功夫而已。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那些老人們的無依無靠和絕望之中,那還是人幹的事麼?反正景嗣也不在乎查水表,有本事城管爆破大隊穿越時空四百年把自己的腦袋摁在茶幾上然後狠狠的幹翻自己的親衛武士啊!
“這件事情,我還是要好好問一下平手老爺子。”老人的現在就是我們的未來,景嗣作為一個當年地鐵上都會給老人讓座的好孩子還是發揮了尊老愛幼的傳統,這種事情要問過當事人的意見才可以。
“我會去詢問的。”米五郎左是一個中規中矩的好孩子,很自然地把這份任務攬到了自己的肩上,對於這孩子的表現景嗣非常滿意,為此馬上命人獎勵了這家夥一把名刀——反正是柴田這家夥送的,自己轉送也無所謂。
“那麼關於駿河的遠江的領土分配,主公大人那裏有什麼想法了沒有。”這次出兵,在鎮壓了三河一向一揆之外,擴展了兩國領土,可遠江駿河的石高實際上並沒有多少,而不少當地豪族也要保留自己的知行。這就導致了明明立下了很大的戰功但是能夠增加的領地並不是很多,如果不是那群三河豪族們的領土被統統沒收,搞不好織田蘿莉和還得倒貼自己的私房錢來獎勵有功之臣。
“對於領土的封賞,並沒有消息,據說這次主公大人打算用金錢獎勵將士們。”米五郎左也是如實的把織田蘿莉的想法提了出來,絲毫沒有泄露國家機密的自覺。
“這是一件好事啊,錢沒有了還可以再賺,但是土地給出去了就是別人的,這年頭沒有七十年的產權賣地是一次性收益。我該說蘿莉總算長大了麼。”景嗣有點欣慰的誇獎了織田蘿莉幾句,然後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一樣提出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不過米五郎左啊。我記得前段日子應該說過,本家那裏的流動資金並不是那麼多吧。而且濱鬆需要重建,陣亡將士需要撫恤,還有給武田老虎的三萬貫,這樣子花錢,真的沒有問題麼?”
“呃……其實。”米五郎左的眼神閃爍一下,馬上就讓景嗣有一種不祥預感,當一個老實人眼神閃爍的時候,要比一個狡猾的家夥眼神閃爍的時候可怕多了。“其實來之前,主公也在念叨著什麼‘打土豪,分手辦’然後就是‘鬧革命就要吃大戶’‘對於資本家之類的絕對不能心慈手軟,一定要狠狠的讓他出一筆血’之類的話……”
“前言收回,蘿莉雖然是長大了一點,但是教育很成問題啊。”聽到了這些自己個人風格嚴重的話,景嗣就明白織田蘿莉是真的被自己帶壞了,很明顯就是打算從自己身上撈一筆錢了,不過這實際上也習慣了,關於織田蘿莉本人的財政狀態一直很糟糕,因為軍資金不能輕易動用的情況下,問景嗣打的欠條也不算少了,準確的來說,景嗣的主公已經欠了自己的家臣一萬又兩千七百貫的資金了。
“誒誒,算了算了,給就給吧,不過一定要還,還不起的話就肉償好了,地主家裏也沒有餘量。”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教育理念以後,景嗣無奈的發現,目前還算是中規中矩的教出好學生隻有丹羽長秀一個,池田桓興據說成了暴走族,前田利家成為了放蕩浪子,而織田信勝則變成了一代少年組廚神,至於蘿莉信長嘛……已經具備了成為了一個宅女的各種條件。果然說自己這種人就是誤人子弟的麼。
“那麼就這樣吧,暫時散會,我出去逛會兒。”景嗣無奈的擺擺手,然後傳起了黑色的風衣帶著幾個親衛武士就走出了行營,服部半藏也識趣的停止了進餐潛入夜色但當自己的保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