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法國人民攻占了巴士底獄,解放了象征威權時代的監牢之後,法王曾經怒斥“這是一場叛亂。”但是昂古爾卻相當自如的回答,“不,陛下,這是一場革命。”
要說是日本的叛亂傳統,還真是能夠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基本上對於日本人來說,國人一揆以及家臣叛亂都可以被當成日常的一部分來看待,甚至有過這樣的說法,那就是不換過幾個主君不發起幾場叛亂的都不能說是一個真正的武士。對此用一首歌來形容也是挺恰當的——徘徊過多少主家掀起幾場叛亂,才會覺得切腹也並不冤枉,忠義是用來期待,還是用來破爛,好讓領土天天都能夠成長。熬過了多久戰亂,造就多少冤枉,才能知道背叛是忠義遺產,流浪幾個名武家,換過幾次信仰,才能讓自己留下深刻的羈絆。很大程度上,日本的城之所建築的那麼小,單單的采取堡壘而不是采用天朝的那種總構設計的原因,就是防止叛亂之後叛亂者可以直接襲殺主君,但是作為商業城市所建築的小牧山,更加適合稱之為“館”而不是城,所以在叛亂發起之後,城市的守衛者們就不得不麵對一個無險可守的局麵。
城中唯一還算堅固的地方就是奉行所,這裏駐紮著為數不多的衛兵,但是很明顯,在這種情況下,奉行所的那些人麵對著那些刻意發起國人一揆的商會成員以及被挾裹而來因為一時貪心也手持武器加入了國人一揆的暴民僅僅隻是滄海一粟,於是當地奉行官的命令自然就是死守奉行所,任憑叛亂者在街上肆虐。
“臥了個大槽,這是什麼情況?”某個拉著馬車行走在街上的家夥,很自然的就第一時間覺得了氣氛不對勁,雖然有一大群人望著同樣一個地方狂奔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說哪裏有人可以圍觀或者哪裏的超市薯片半價,但是更多的時候,還是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比較有可能。所以在這種大家跑才是真的跑的情況下,景嗣也是很不客氣的直接不再牽著馬車前進,而是直接躍上了馬車開始了人群當中的逃命之旅。
“啊呀呀呀呀!給我讓開啊!不然的話撞到的話可是會很慘的!”在一群奔走的人當中,景嗣的一輛馬車的出現頗有一種神威車輪的價值,當然這家夥也不會真的玩什麼碾壓,隻是大聲吆喝著讓人退開。
“真是的……未雨綢繆什麼的果然是很重要的啊,不要以為過了2012就可以瀟灑的把船票撕掉了,萬一到最後有人告訴你,瑪雅人用的是農曆那麼豈不是極品了?”中國人的智慧果然是博大精深的,三十六計當中把走稱為上策在這種情況下是相當適用的,看著背後大批拿著武器的叛亂者開始挨家挨戶的開門送水順帶著搶劫一下什麼的,景嗣開始擔心起了還在宿屋當中女孩子們的情況,不過有島清興在的話,這種程度的暴民們應該是沒有機會的。相反,他自己的處境還是相當危險的。原因嘛,自然也就是載具的問題了,這種程度的曝光率,不遭到集火才怪。
“不怕不怕,沒有問題的。”為了出行方便,原來雖然的確在馬車裏有著太刀以備不時之需,但是剛剛這些東西也被景嗣放在了宿屋,因此如今他所能信賴的,也隻有一把手銃了,但是這個時候使用手銃的話,那麼不就是相當於告訴別人——“咱有錢,買得起高檔弗朗機手銃喲,真的不來打劫自己麼?”的意思,所以在思考一番之後,景嗣還是安安心心的繼續逃命,畢竟對於小牧山城的規劃,他是再清楚不過了的,對於自己建築的城還會迷路的話,那麼他估計也就是建築師當中的一個極品了。
“接下來主要的問題,就是浮橋了啊……”對於整座城市的設計規劃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貫穿了美濃以及尾張的大橋,隨著並川眾們紛紛由水賊轉行,景嗣也開始建設了整個濃尾平原上除了岐阜城之外最大的工程,這座橋梁的完成幾乎可以說是濃尾平原運輸順暢的大動脈,從此之後貨物的運輸就不用在小牧山換船才能做到了,隻要通過這一座浮橋就可以直接的穿越美濃和尾張的國境進行交易。而此刻如果小牧山要得到援軍支援的話,那麼這座橋也是相當重要的。
景嗣留手了,但是不會代表叛民們也會留手,很快景嗣就體會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耳邊傳來的破空聲以及熟悉的槍響上來看,景嗣就已經斷定這支鐵炮鐵定是自家鐵匠鋪出產的,軍火商被自己的軍火打死,這種諷刺而又悲劇的結局如果出現了的話那麼也太不人道了吧?況且這樣的結局也並沒有什麼新意,用爛掉的情節才不會拿出來再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