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310 魔王的決心(1 / 3)

最後的如同景嗣所說的那樣,他並沒有進行無目的殺戮。相反,除了那些在戰場上已經戰死了的武士之外,被生擒的或者投降的武士們的生命基本上都得到了保全——當然,以一種他們並不期待的方式。沒有勸誘或者說希望成為家臣的招攬,僅僅隻是屈辱的把他們關在了一個個小小的籠子裏進行家畜一樣的喂養。景嗣是認真的,他是真的打算把這些家夥當做被抓住的獵物一樣在京都來一場漂亮的巡回演出。不過除去武士,剩下的一些投降者的生命則完全沒有得到任何保障,老人,婦孺除外,青壯年的抵抗者們的下場就是被集體推到了琵琶湖邊斬首。然後首級將會被醃製後由小荷坎隊保存。其用意的話和平常的計算功績不一樣,景嗣似乎總還是打算把這些腦袋在某個地方擺出一個頗有行為藝術樣子的京觀來表現反抗者的下場。

觀音寺城在被攻下之後,理所當然的就被燒掉了,關於那個蘿莉主公的夢想,景嗣到現在還沒有忘記。南近江地區終會建立起一座巨大的城池來展示權威,但和那種平安樂土一樣的桃花源不同。景嗣已經決意用恐怖和鐵腕來治理人民——既然溫和的做法並沒有得到應該有的回應,反而把那個笨而且善良到幾乎天真的主公作為代價支付了之後。那麼能夠解決問題的唯有鐵與血。

南近江和北近江之間的通道被打通了,景嗣也終於如願以償的接過了關於另外一路殘軍的指揮權。原先五萬五千人的部隊實際上傷亡其實並不大,那些被河流淹死的以及被殺的輕兵數量不過兩千,而通過漸漸的聚攏部隊,那些逃散的和迷路的也大多數回到了軍營。五萬大軍還是在原地列陣,但是真正的問題是失去了主心骨之後那些武將們已經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

打了勝仗的景嗣來到同僚麵前的時候,並沒有露出其他人想象當中的軟弱——任何人都是知道的,景嗣這家夥可是和主公的關係特別好,甚至有著相當桃色的傳聞的。如是以來,怎麼樣也應該是一副哭喪著臉的表情吧。但是實際上則並非如此,沒有受傷和哭泣,景嗣隻是沒有任何表情的牽著韁繩帶著自己的部隊直接進入了陣幕,在那裏,他還有一些帳要算。

“為什麼現在不退兵?全天下都知道我們織田家到底遭遇了什麼情況,雖然說上杉家現在在幫著我們牽製住北條家,但是指不定什麼時候武田家就會從中山道出兵,我們已經拿下了南近江了,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是……”

“閉嘴!”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佐佐成政的慷慨陳詞,景嗣看著眼前的家夥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當初主公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們在哪裏?現在還談退兵?我都說過了,就是因為你們這些敗北主義者才會讓事情變成現在這樣的,如果不是念在為織田家效力多年的份上,你早就應該切腹謝罪了。”

“你……你當你是誰?我們隻都是主公的家臣而已,現在的話身份都是齊平的,你到底有什麼資格來管理同僚?”

“哦?你問資格?那我告訴你什麼是資格,”就好像是揮走一隻蒼蠅一樣,景嗣搖了搖手,緊接著明明是大軍中心的陣幕就被人粗暴的拉下,手持著手銃的景嗣親衛們已經徹底的將這裏包圍了起來。“敗北主義者,還有投降主義者,念在你隻是第一次犯得情況下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要是還有接下來的話那麼幹脆就地正法。”

“景嗣大人,這樣子不妥吧,”在飛驒街道之戰當中和景嗣並肩作戰過,也是有一點香火之情的獨臂大俠森可成在平手政秀負傷之後,現在擔任的是原先屬於老爺子的居中調停作用,“畢竟都是同僚,而且現在軍權的話還是要等到信勝大人從尾張到達之後才好說的啊。”

“不,可成大人,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容許我們猶豫了,已經等不到信勝過來的,”對於熟人,景嗣倒還沒有到六親不認的地步,盡量緩和的想要表示自己已經很克製了,但是做出來的事情卻沒有一點點溫和的意思。“而且現在我已經從實質上接管了全軍了,說什麼已經晚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還有什麼意義的話等到解決了眼下的事情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