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寺的僧人們的預言其實還真是挺準的,八歧之蛇上洛之日,禦苑的菊花將不再開放,現在的話,不單隻是禦苑沒有了,那些僧人們現在也似乎和他們的預言一起都成真了吧?嗯,那麼說來果然都是一些大師啊。”所謂擔任景嗣的親衛隊的家夥,現在的行頭可是不一般的拉風,穿著的雖然都是日本傳統的具足,不過在武備上的話則要遠遠的比普通武士豐富很多,單單就是佩刀的數量都已經到達了三把——一把武士刀,一把野太刀,還有一把肋差,隻不過景嗣的確是沒有叫部下切腹的習慣,因為切腹實在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如果是還有著利用價值的話,景嗣就會選擇讓他們戴罪立功,而真的犯下了不可能挽回的錯誤之後,切腹的榮耀當然也不給的。於是更多的時候,肋差已經成為了求生匕首一樣的東西,一邊烤著火切割著獵獲的野獸,一邊談論著自己家主的事情,就是這些武士們最喜歡做的休閑。
反正他們其實大多數也知道景嗣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畢竟也有不少是當年在岐阜城和景嗣打過牌的家夥,隻要話不說過頭,就算是被發現了偷懶也不會被克扣俸祿的。
“不過你說主公會不會對濃姬公主有點想法呢?畢竟這段時間似乎走得很近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有一點想入非非啊,我原來還以為主公挑選妻子隻會在自己的家臣範圍裏尋找,但是這樣子直接對大殿的遺孀下手真的還是特殊的口味啊,嘖嘖,作為男人的話完全可以理解啊。”
“喂喂,真是的,這個玩笑太過分了吧,而且大殿不是說還沒有死麼?我們隻是來尋找大殿的。而且主公那個家夥你也是明白的吧?好像對待大多數女性都是這樣子的。”
誠然,景嗣可能就是那樣子對待女性已經成為習慣了的家夥,對於女孩子,他總是習慣性的抱以溫柔,而在婚後的話,他則稍稍的改變了一下溫柔的方式——畢竟要顧忌到妻子的感受以及少惹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隻能用一種相當不坦率的態度去幫助女孩子。不過這樣子說的話,可能這種變扭的溫柔方式會更加的有趣也說不準呢?
“嗯,反正隻要把這些書上的知識融會貫通的話,那麼其實治理國家就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關鍵的話,還是在於能夠親自的以平民的身份去了解現在的事態,這是最重要的,隻要能夠達成這一點的話就完全沒有問題了。總之先看書就好。”
雖然一直過著薪水小偷那樣清閑的生活,但是這也是在有著織田家罩著的前提之下,如今的景嗣雖然能夠動員織田家原先留下的廣博土地和財富,但是在人員上的缺少是沒有辦法快速彌補的,如今培養濃姬的內政能力,也許也是一種想要這家夥未來能夠幫到忙的想法吧?
“隻是看書就好了?不是應該有什麼很厲害的心得訣竅的麼?”
“沒有那種東西,所謂的管理者,就是把被管理者的才能發揮到最大的人而已,你要學會的並不是把任何技藝都學一遍,而是怎麼合適的把那些有才能的人放到適合位置的技巧,不然的話這麼多人口,就靠我們幾個有名的內政奉行不早就亂套了?”
其實按照濃姬的智商來說,她所欠缺的並非是才能,而倒是生活常識,畢竟作為一個武家之女的話,她對於大多的民間事故可是一點都沒有認知的。畢竟這家夥既不是尾張的呆瓜也不是早些年就遊曆過近畿的光秀,正兒八經的一國公主,對於庶民的生活很清楚也是沒有指望的。
現在的近畿,景嗣這位魔王先生可是努力的再找某個迷路了的主公,而立誌要複興幕府打倒魔王的將軍則在尋找景嗣,帶著部隊想要攔截奉公眾保護夫君的島清興也在追逐著奉公眾,而迷路了的主公,大概倒是會在某個地方追逐獵物的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