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歡濃姬了……這一點的話,我可以保證哦。”
荒唐的命運,莫名其妙毫無道理的死因,沒有血跡沒有任何傷口的暴斃,但是這樣子沒有道理的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數次了,在最後一次發生之後,這個叫做上條景嗣的,但是已經失去了瞳孔焦距的男人隻是靜靜的抱著濃姬,在月下進行著絮語。
“很殘念呢,公方殿下,讓死者複生這種事情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即使是神明的話也是不可以的,生死的話,是最為基本的人間秩序,就連傳說當中日本神係的起源伊歧那邪也都沒有辦法讓死去的妻子重生,所以,即使是借助我的力量也太過於強人所難了。”
某個帶著狐狸麵具的男人,是這樣子的搖著頭說到的吧。畢竟對於這個活了七百年的妖怪來說,他原本屬於人的一部分應該是已經消磨的差不多了——死亡這種事情對於自己來說已經重複了太多次,比起景嗣的輪回當中所見的還要多的多,畢竟在漫長的生存過程中,化成人形的這家夥也是有過不少伴侶以及後裔的,但是過於長久的生命所帶來的,隻是無言的離別。也正是因為這點,他才對於無盡的生命覺得厭倦了,孤零零的一個人生活著的感覺,是沒有辦法用語言形容的。
“等等,大殿,稍微等一下,有……”
人馬嘈雜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但是如今的景嗣已經是完全不在乎那些東西了吧,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做到,能夠決定別人的死,但是卻無法挽救自己所愛之人的權利究竟有什麼用呢?在這一刻,他也是第一次想到了剃度然後在某做山中當一個山伏算了——從此不再過問政事,反正一切都已經走上了正常的軌道,不管是上杉織田誰勝誰敗,織田蘿莉還有龍女的願望都會實現,日本這個國家都會有一個新的未來。所以,已經用不著自己了。
“真是的,竟然能夠讓我打算歸隱,這種事情,也隻有歸蝶你能夠做到了吧?”
“不是吧?原來就已經很沒用了,但是這種時候怎麼會顯得那麼沒用?再下去的話,公方殿下你可是真的隻能變成隻會抱著女人哭的廢物了哦。”
“!?”
偷偷的睜開了一隻眼睛,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毫無疑問,現在的濃姬是確實的生存著的,而景嗣急忙的拿出了懷表對了對時間——如果說指針沒有出問題的話,那麼現在已經是那可不可能到達的日期,八月十三日了,預定出發回本州的日子,夏日祭的前兩天,也是濃姬生命的最大極限。
“似乎您的運氣格外的好呢,公方殿下。”看了看即將破門而入的某人,某隻大天狗也隻有這樣的最後跟景嗣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之後,在轉身走向了後庭,然後在哪個看不見的角落就振翅飛走了吧。
“砰!”這是門被粗暴踢開了的聲音,就算是臨時的居所,但是其嚴密性也不應該是這樣的脆弱啊,就算來襲者是騎著馬,那麼也不至於……除非是某個家夥的白色阿拉伯馬。
“喂,色狗!還有歸蝶!真是的!你們這兩個家夥怎麼搞得!還……還有……那種不知廉恥的樣子是怎麼回事!色狗你臉上怎麼都是口水!趕緊給咱擦掉,不然的話咱就把你扔進海裏洗幹淨了!”
如此的元氣,還有這樣子獨特的對於景嗣的稱謂,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普天之下僅此一人了吧。但是目前現在的景嗣,所關注的東西比起少女主公來說,是濃姬這邊更加優先,雖然看著濃姬咯咯的笑著然後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泥土然後整理著衣冠的樣子可以確認這家夥完全沒事,可是……完全不能夠理解啊。
“等等……這是?”
“哼!濃姬是咱的!色狗你給咱滾開啊!”一把從馬上跳了下來,然後利用著身高的便利舒服的磨蹭著濃姬的胸部然後做出了享受的表情,而濃姬呢也好好的有在摸著少女主公的腦袋,這種場景在景嗣臉上還留著眼淚,嗯,也就是某個家夥所說的口水一樣的東西的現狀下,是不是稍微有一點詭異?
“厄運……運氣……然後,幹!”
難得的突然用家鄉話爆出了一句粗口,對於現在的情況,景嗣也算是理清了事情的經過了,如果要簡單的用一句話概括濃姬命運改變的原因的話,那麼就是這樣子的吧。
“我很好奇,我到底是什麼時候產生了我上條君就是主角的錯覺了?”
的確,除開先前幾次循環之外,景嗣已經不是抱著去找出解法,而是完全的隻是想要再和濃姬多共同經過一些日子的心態去麵對的了——但是他即使是毫無改變,也不代表每一個時間的別人毫無改變,除了每次都會被用各種方法殘殺的佐佐成政估計也是感覺到了自己死了很多次外,還有就是這個時代的真正主角,那個叫做織田信長的少女了。雖然在天守閣裏一個人安穩的放著冰塊睡得很開心,簡直就像是一個尼特族宅女一樣,但是這並不妨礙這家夥能夠感受到夏天的漫無止境。終於在她覺得這個該死的炎熱天氣實在是太過於長久而充滿怒氣的準備走出天守閣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前的事情了。